第166章谁代替了谁 洛悠然闭口不语,那意思便是等着花舞给她请安行礼。 不是听说这个洛悠然是个好拿捏的主吗?今日一见,怎么跟她听说的不一样啊?纤长的手指狠狠的掐入手掌心,咬牙切齿的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嘴上这样说,可是花舞连膝盖都不曾弯一下,一点请安的意思都没有。现在你还是皇后,就暂且让你嚣张几天,等日后我将你手中的权利尽数夺过来,我一定要将你今日给我的屈辱,尽数还回去。 “花舞姑娘果然是乡下来的,这宫里的规矩都没有学全。”洛悠然低笑两声,温和的开口“妹妹日后肯定是要跟随皇上参加各种场面的,若是不懂宫里的规矩,那可就贻笑大方了,本宫就暂且将本宫身边的宁嬷嬷借给妹妹几日,好好地教一教妹妹这宫里边的规矩。” 话说得挺漂亮,谁都听得出来,洛悠然实际上是想要给花舞苦头吃。宁嬷嬷是洛悠然身边的管事嬷嬷,她怎么可能会好好地教花舞呢。 “那臣妾在这儿先行谢过姐姐的好意了,不过皇上近日之内可能都会宿在妹妹那里,妹妹服侍皇上已经很劳累了,似乎没有什么时间跟着嬷嬷学习礼数。”花舞拐着弯的将宁嬷嬷给辞回去,又趁机炫耀了一把皇上对她的宠爱。 难道冥夜真的被她给迷惑了吗?她怎么看,都看花舞不顺眼,怎么看,都不喜欢花舞。冥夜喜欢上花舞,她都替冥夜感到不值。 听花舞话了透露出来的炫耀,洛悠然心里不是不难过,而是强迫自己不要表现出难过的样子来,以后的路还长,她不能这么轻易就被打败了。 “身为皇上的妃子,伺候皇上是应该的,同样,身为皇上的妃子,不懂规矩,目无礼法,是不应该的,皇上可以不在意你懂不懂礼法,那是因为他对你是一时新鲜,可是身为后宫的妃子,你应该有点自知之明。”洛悠然缓缓的开口道,不容置疑的话,让花舞无法反驳。 “皇上驾到——”一个鸭舌嗓的太监从门口大喊道。 他是一路跟着她回来的,他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许,她对他们的这段婚姻,多少是有点在乎的吧,否则应该是不会听到自己納了花舞为妃之后,便赶回了宫里了吧。 他其实很想走到她的面前,去跟她解释,解释这一切都是一场戏而已,他并没有背叛她,这不过是为了保护她的权益之法而已。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就这样走到她面前,将这一切说出来,隔墙有耳,或许他一松懈,这个他完美规划的局,就会毁于一旦。皇宫内被他人安插了不少的眼线。 不是他的能力太差,能让他人随意的在东临的皇宫之内安插眼线,而是他迫切的想要揪出那些对宝藏心怀不轨的幕后之人,尽快的跟他的洛悠然过上平静安逸的生活,而故意让他们安插进来的。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洛悠然恭敬的行了礼。 看着洛悠然如此的举动,冥夜觉得既陌生又心痛,陌生的是,这是他记忆中第一次见到那个张牙舞爪的洛悠然给他行礼,第一次见到洛悠然端庄的如大家小姐一般,这是对他的疏远,是对他的敬而远之。 之前他误会自己,生气自己,顶多就是不理自己,跟自己闹脾气,从未有像今天这般,见到自己,那么的疏远,面对自己,就好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一样。 现在的洛悠然,给冥夜一种错觉,那就是她的眼里心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最大的悲伤不是自己所爱的人不爱自己,也不是她恨自己,而是她对自己视而不见。 “皇上,您来了啊,我以为皇上您政务繁忙,没有时间来看姐姐,所以自作主张的替皇上来看望姐姐了,没想到我竟然跟皇上想到一块去了,皇上最近一段时间都会陪着我,是过来跟姐姐诶说一声,叫她不要特意等着皇上了吗?”行完礼之后,花舞像是一只花蝴蝶一样,朝着冥夜飞奔而去。 自己猜测是一回事,听别人讲是另一回事,而如今自己亲眼所见,她的心却平静了不少,不,她洛悠然喜欢的东西,绝对没有拱手让人的道理,她要将冥夜给争回来,就算她不要冥夜了,也绝对不能让花舞嚣张下去。 “恩。”冥夜几欲想要推开距离自己还有半步之遥的花舞,却还是生生的将自己的冲动给压了下去,他不能破坏这个局,让洛悠然爱上自己,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行的,或者,现在还不是让她爱上自己的时机,只有等到清除了一切的障碍,才能让洛悠然爱上自己,那时候,他们才能去过神仙眷侣的生活。 冥夜侧身走了一步,巧妙的避过了将要扑进自己怀里的花舞,然后开口:“舞儿,朕去你那,不见你,问了宫人,才知道,原来你来这儿了,以后呆在宫里就好,不要出来胡乱走动,若是不小心磕了碰了,朕会心疼的。”虽然是情话,可是冥夜说出来却硬邦邦的,就像是在背台词,冥夜的眼底,如一汪寒冷的冰水。 “臣妾知错,臣妾以后一定不会出来乱跑了,皇上已经找到我了,那我们回宫吧。”花舞炫耀似的拉起冥夜的衣袖,似乎是在给洛悠然下战书。 “好——”冥夜很像将衣袖上的那只爪子给砍掉,可是他不能,他也只能借来找花舞的借口,远远地望一眼洛悠然了,选择这样做,他知道自己会心痛,不过既然已经开始了,他是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的。 看着被花舞拉着衣袖离开的冥夜,洛悠然的心里依旧是酸酸的,冥夜啊冥夜,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招惹了我,为什么还要生生的将我抛弃,既然你是为了宝藏,才让我爱上你的,那我已经爱上你了,你为何现在还不动手,还要我在这儿看你们秀恩爱,难道你不知道我看了会心痛的吗? “妹妹,你没事吧。”洛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殿内。刚才的那一幕,他是清楚的见到的,他是冥夜的手下,对整个计划,也是知道的,不过冥夜特意交代过,在事成之前,绝对不能向洛悠然透露半个字。看着这样的妹妹,洛德心里觉得难受极了,心疼极了。 “我没事。”洛悠然摇了摇头,说出了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妹妹,好好休息吧,身为皇后,你就不该奢望太多的。”洛德言中的奢望太多,是指能跟平凡的夫妻一样生活。 而这话挺入洛悠然的耳中,则被洛悠然给理解成了,身为皇后,必须要接受皇上的三宫六院,必须接受皇上拥有其他的女人。 洛德说的话,的确有他的道理,洛悠然似乎觉得自己懂了什么。 南邻皇宫 “主子,属下已经证实过了,其实那个花舞,才是暗帝真正爱着的女人,很可能那个传言是真的,花舞才是伴着七彩祥云降生的那个女子,而洛悠然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主子,您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等等——如果洛悠然是替身,是挡箭牌,那为何暗帝在这个时候,将花舞给拉出来,而不是等到我们将挡箭牌洛悠然给抓到以后。”南尘武若有所思的道。 “这个——主人,属下听说好像是暗帝将皇后的位置给了洛悠然,惹了花舞不高兴了,所以花舞才会千里迢迢的从藏身之地,去了东都,拦了暗帝的马车。” “恩,你继续叫你的人继续盯着花舞那女人。”南尘武开口道。 …… “南宫离,之前你曾经跟我说过,暗帝最大的弱点是洛悠然,可是最近我的手下得来的消息确实,暗帝最近迷恋上了一个叫做花舞的女人,而洛悠然已经失宠了。”南尘武有些颇为遗憾的对南宫离道。 “你说,冥夜冷落了洛悠然。”南宫离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喜忧参半。喜的是,既然冥夜对洛悠然已经失去了兴趣,那日后他若带着洛悠然远走他乡,会比较容易一些,忧的是,他上一次见到洛悠然,分明从洛悠然的眼睛里看到了她对冥夜浓浓的爱意,冥夜就这样抛弃了她,她该多么伤心,多么无助啊。 此刻的南宫离,特别的希望自己可以插上翅膀,飞到洛悠然的面前,好好的安抚她,就算是静静的陪着她一起伤心也好。 “没错,朕的手下弄来的消息,从来都不会有假。”南尘武自信的道。其实他跟南宫离说这些,不过是想要借机试探一下南宫离到底知不知道宝藏的事情,见到南宫离眼底的那神圣的担忧,他已经相信南宫离的目的只在于洛悠然,而且他是深爱着洛悠然的。 为什么这世界上有情人都不能终成眷属呢?他所爱的人,没有一个愿意留在他身边,就连他从小看大的,一直乖巧的洛尘,都远走他乡,不愿意见他。 “不,皇上,草民觉得这可能是冥夜的障眼法,你想想,冥夜跟洛悠然成亲已经半年有余了,为何那花舞姑娘不在最初冥夜跟洛悠然成亲的时候过来,偏偏要等到半年后的今日过来呢?而且草民见过冥夜深情的望着洛悠然的场景,那种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像冥夜那样的男子,脸上鲜少的表情,几乎都是为了洛悠然所流露出来的。”南宫离逼着眼睛道。一想到洛悠然跟冥夜深情相拥的瞬间,他都觉得不能呼吸,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发现他已经深爱上了洛悠然呢? “冥夜最爱的女人,他的弱点,一定是洛悠然,这绝对没有错。”南宫离再次肯定的道。“这是身为男人的直觉。” “好,我相信你。”南尘武开口道。“既然冥夜设了这么一个局,那我们不妨将水搅得更混一点。” “陛下想要怎么做?”南宫离开口问道。南邻跟东临之间的差距,南宫离不是没有衡量过,不过他迫切的想要得到洛悠然,带她离开,所以才会一直怂恿南邻皇发兵。 “来人,传旨,丞相的小女儿赐名南落舞,封为公主,送往东临和亲。”南落武开口道。 “是——” “陛下,你这是何意啊?不是要夺取东临的疆土跟子民吗?为何要?”南宫离疑惑的开口。南南尘武的确是一个老狐狸,他一点都看不清楚,他都有些后悔来找南尘武求助了。 “东临跟我南邻之间的差距,你应该知道吧,东临的疆土是我南邻的好几倍,人数更是无法比较,我南邻要取胜,必须要另辟蹊径。”南尘武开口答道。“好了,我用到你的时候,会派人去找你的,你先下去吧。” “草民告退——” 长公主居住在南都最不起眼的一家客栈里面,盘缠已经花光了,她现在所用的银钱,都是木申费尽心机弄来的。 一向养尊处优的公主,也开始过起了有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生活。好在,她已经有了南宫离的消息了,她听说南宫离就在南都,她就不信,她掘地三尺,找不到南宫离这个大活人。 当然,长公主并没有掘地三尺,在街上打听了两日,才得到消息,说是南宫离进宫了。 无论南宫离在哪里,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冥无忧也会无怨无悔的跟上去的。 冥无忧给南邻皇送上了自己的拜帖。 南邻皇收到长公主的拜帖很是惊讶,他没有想到东临的公主会来到他南邻,当即就决定要见见这位公主,也许她会成为他的一颗重要的棋子。 当然冥无忧进宫的时候,并没有如愿见到南宫离,南宫离已经会驿站了。 “见过南邻皇。” “长公主有礼了,不知道长公主远道而来,有何见教?”南邻皇笑眯眯的问道,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南邻皇说这话,实在是折煞本宫了。”长公主开口道。 “本公主也是出来游玩,恰巧来到南邻而已,来到南都,就想要爱拜访一下南邻皇你。”长公主面色不该的说道。目光却四处寻找丝毫都没有南宫离的影子,难道她的道的消息有假,南宫离根本就不在宫里。 “哦,原来是这样啊。”南邻皇依旧眯着双眼。“第一次见到未出阁的女子四处游玩,朕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了,哈哈。” 这话听得长公主面红耳赤的,她的确是说了谎,并不是为了游玩才出来的,这南邻皇的话里,怎么有取笑她的意思呢?怎么可以。 “素来听说南邻皇是一代英明神武的君王,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冥无忧很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呵呵——都说那是传言了,怎么可信呢。”南尘武继续跟冥无忧打着太极,这个长公主来这儿到底有什么目的呢?他怎么看,都不觉的这个人是单纯的因为游玩才会来这儿的。 “朕这儿前几日来了个客人,不知道长公主认不认识,哦,对了他曾经担任北耀的使者,去过你们东临。”南尘武的话说道这个份上了,冥无忧一听就知道那位客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就是她找了足足两个月之久的南宫离。 “哦?不知道皇上的这位客人现在在何处呢?本宫似乎认识皇上所说的那位客人,改日不妨约出来见一面,叙叙旧。”听到南宫离的消息,冥无忧已经忘记了矜持。 “听长公主的语气,好像跟朕的那位客人很熟,哦,朕差点忘了,长公主跟朕的那位客人曾经差一点就结为夫妻了,瞧瞧朕这是什么记性啊。”南邻皇开口道。“难不成长公主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皇上——”被说道痛处,长公主就差将她面前的那张桌子给掀翻了。要是搁在她没有经历过这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或许她真的会把桌子给掀翻了。 这两个多月,长公主已经尝尽了人间苦难,历尽了人间沧桑,也学会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长公主莫急,朕倒有一计,能帮长公主得到如意郎君。”南邻皇的眼睛里充满了算计。“那南宫离可是亲口跟朕说,他喜欢的女人,是你的弟妹,东临的皇后,洛悠然啊。” “哦?不知道南邻皇你有什么计策?”冥无忧眼巴巴的望着南邻皇。她一直辛苦的追求南宫离,却从未有人替她出言献策,素来听闻南邻皇阴险狡诈,他的主意,一定能奏效。 “计策嘛,朕已经想好了,只是不知道长公主你会如何答谢朕?”南邻皇开口问道。长公主在东临肯定有自己的势力跟人脉,这样,日后做起事来,肯定会方便很多的。 冥无忧思前想后,她现在是身无分文,身上连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了,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便是她的身体了。 既然她已经非完璧之身了,多一次少一次又算是什么呢,只要最后能得到南宫离,就行了。 “可否让他们都下去?”冥无忧开口道。 或许是牵扯到她的势力,所以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吧。南邻皇挥了挥手,让一屋子太监宫女全部都撤了下去。 宫女乖巧的出去了,顺便连门窗都帮忙关上了。 冥无忧一步一步的接近南邻皇,妩媚的身姿,如同六月里盛开的红牡丹一样,待人采摘。 若是正常男子,美色摆在自己面前,恐怕早就扑上来了吧,可惜,南尘武好男风,所以并没有主动做什么,反而戏谑的看着冥无忧的一举一动。 冥无忧并不知道南尘武好男风的事,只觉得可能是自己有求于他,所以自己应该多卖力一点。 南尘武被冥无忧这突兀的举动给弄愣了,他完全不知道冥无忧打的是什么主意。 其实南尘武不近女色,其实是从来都不曾接近过女色,就连他的皇后,他都不曾在一室之内共同待过一个晚上。 南尘武其实也挺悲哀的,养他的娘娘,是他亲娘的死对头,所以才会故意的教他,让他养成了好男风的癖好。 冥无忧将身上本来就淡薄的衣物一件又一件的剥落,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肚兜,跟白色的亵裤。这还不算完,她又将自己身上的肚兜也解了下来。 不一样的视觉冲击,让南尘武更是发愣了,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女人跟男人是不同的,他突然有种冲动,他好想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的。 此时的南尘武,下身已经蠢蠢欲动了,他本来以为他是不会对女人感兴趣的,不过现在他觉得,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皇上,你觉得本宫长得美吗?”南尘武的发愣,让冥无忧觉得,他是因为自己太美了,所以才会看痴了。 “美——”虽然跟他的审美观几度的不符合,他还是张口说了一个美字。 “恩——” 柔滑的双臂攀上他的脖颈,异样的兴奋感冲击到他的全身,原来见到女人的身体,能让他这么的激动啊。 男人的冲动,已经告诉了他,应该要怎么做。 …… 赵苗苗被北辰魅给捞了出来以后,乖乖的呆在丞相府里没有出门。 她几乎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些残留在她脑海里的场景了。她浑身上下,除了脸蛋以外,其他的地方,全部已经伤痕累累了,冥夜的手下,下手竟然那么的狠。 那日,她本来以为她会死在那个阴冷潮湿并且散发着腐臭味的地牢里面了,却不想,一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想死在这儿,还是出去。”黑衣人冷酷的问道。 “当然想出去了,你是谁?你是哪路英雄,麻烦你,带我出去好不好,你要钱吗?我回去可以让我爹爹给你好多好多的钱。又或者你想要当官,我可以让我爹爹帮你打通关系。”好死不如赖活着,赵苗苗更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了。 “要出去可以,我不要钱,也不要权,我要的是你出去以后,按照我的要求做事。”黑衣人开口说了第二句话。 “好好好——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去做,可以麻烦你把我放出去了吗?”赵苗苗开口道。“这个鬼地方,我半刻也不想要多呆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丞相府自己的床上了,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梦一样,唯有身上的伤痕,时刻提醒着她,那一切,确实是真真实实的发生过的。 望着手中的瓷瓶,这是她的第一个任务,如果搞砸了,同样是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