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去了吗,为何死了还会觉得疼痛。
我睁开眼,鲜血从身体里汨汨流出,阎虺靠近我,眼里充满复仇的快意。
“痛苦吗?”他奸笑,“我不会杀你的。”他拎我的衣衫,将我拖向最近的屋子,小镇里的民众方才还在远处偷偷观望,此刻四散奔逃。
“不要再害人了,否则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对他说,或许天可悯人,在这最后一刻能唤起他的良知。
他将我拖到屋内,重重丢到床上,解去他的衣带。
“蛊后一世英名,在对待你时却这么愚蠢,会叫两个皇子来骗取你的感情,不仅花掉许多时间,又赔上一个皇子的性命。其实要得到你还不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知道神冢的秘密,要你的感情又有什么用。”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解我的衣衫。
我宁愿死,也不要失去贞洁,于是奋力挣扎。方才的迷幻术,让我的身体四处受伤。阎虺一定已经练成邪功,否则我不可能被他如此轻易制服。
“啪!”他扇了我一掌,面上火辣辣的疼,还有些晕眩。
他继续解我的衣带……
一支气剑从阎虺头顶飞过,他停住动作,紧接着有人串进屋内,麒麟刀朝阎虺面部砍去。阎虺凝出双锤架住。
凌渊怎么会到此,他不是在皇城准备大婚?
紧接着,无双冲到屋内,手里举着他的短剑。
“公主,不要怕!”他大叫一声,样子有些可笑。可惜身上伤口疼痛,笑不出来。凌渊和阎虺过了几招就打到外面去了,我理好凌乱的衣衫,叫无双扶了我出来。
四处都是凌阳国的侍卫,还有法师正从空中赶来。他们在缠斗着的两人头顶做出巨大法阵,阎虺无心恋战,迅速分身,四处都是黑影在串,但凌渊刀更快,出现的黑影两下就被斩光,阎虺无处所藏,被凌渊一掌打到法阵中央,法阵轰然压下,将阎虺制住。
总算松了口气。
眼前晃来一人,无双放开扶我的手退到一侧。
“水月……”这声音里,满含思念的苦楚,“没有你的日子,好比炼狱。”他说。
我有些站不稳,软软靠进他怀里。我认真回忆这些离别的日子,有没有想念过这个怀抱。原来自己并不想拥有高强的灵力,不想做至高无上的神灵,只想累了倦了,有个温暖的拥抱,这样的怀抱,便是女人的整个世界。
“殿下,我回来了。”我仰起头对他笑。
是的,凌渊,我回来了,原谅我曾有过从你世界消失的念想,我们的命运千万年前就已经绑在一起。
回到皇城之后,无双回他的剑铺去了,那日他在草丛内,遇到前来找寻的渊皇子,那两个回宫的大汉在对他描述了我这个“侠士”之后,殿下就带了许多人沿路搜寻过来。幸好他来得早些,否则……真是不敢想。
渊皇子问过溯诺的去向,只说被水冲下悬崖后死去了,孩子也未来得及出生。渊皇子见我受了重伤,也不想再多问,就被我轻易搪塞过去。
皇城依旧,我靠在窗前,想着命运就是一个圈。
“公主!你真的回来了。”院内有人惊喜的叫了声,是恩雅,她冲到屋内,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
正好有事想向她打听,我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问。
“我坠崖那日,有没有人在草丛里找到个昏迷的侍卫?”
她看着我神秘的笑笑说:“有。”
心里暗叫不好,但如果渊皇子知道是我放走溯诺,为何只字不提,他不可能如此风平浪静。
“不过,是我发现的!咯咯。”恩雅顿了下又说,似有转机。
“你?”我问。
“对,就是我,你服下的易容药物是我配制,还看不出来你那点鬼把戏么。人群追出去后我就到草丛里找到那个侍卫,用药物封了他的记忆,将他送出宫去,现在他正在某个普通百姓家过平淡的生活呢。”
原来是这样,这丫头,不早些说,害我担惊受怕。
放下心来,仔细打量,才发现她穿的衣衫华丽,此刻医者圣殿应在忙碌,怎么她倒如此空闲。
院内来了个侍卫,躬身说:“王后请公主与雅姑娘到大殿,家宴就要开始了。”
“雅姑娘?”我拿眼问恩雅,她躲开我的眼神,拉我往大殿走去。
王后,两位皇子已经等在殿上,我的位置在渊皇子右侧,恩雅坐到我右侧。暗自揣测,莫非殿下大婚要娶的人是恩雅,否则她怎会坐在家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