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冥澈想问个究竟,见誓兰王抬手制止,他回到座上,他又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的说:“澈儿,她这封印,舅舅没办法解开,不过以你如今的灵力,要保护她是绰绰有余。至于镜虹这门亲事,是我答应过小女,这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平常的事,我会劝说小女让她知道尊卑之分的。”
“什么?!”我们都还未反映过来,见镜虹拍案而起,“父王,你给我听好了,我绝对不会允许别的女人嫁给澈哥哥,哼!”她说完,气冲冲走出去,迎面撞到个人也不管。
誓兰王无奈的对着镜虹的背影摇摇头,笑着说:“都是本王平素太宠她,让公主见笑了。”今日与誓兰王同坐一堂,对他的印象甚好,这样仁慈的人,又能治理好一座城,他真不简单。我自顾想着,没注意到有人来到眼前,他忽然抱拳行礼将我吓了跳,抬头看去,见眼前站了一人,褐色头发散在肩侧,修长的眉,精明的眼,说话时脸侧还有笑涡若隐若现。这男子长得倒有几分好看,再仔细看时,他与镜虹面貌有些相像。
“这是犬子镜贤,镜虹的哥哥。”誓兰王介绍说,原来如此。
“父王,急着招我回来所谓何事?”镜贤坐下来后向誓兰王询问,誓兰王微微笑笑说:“你手上那些事情,还需时日,眼前倒有个麻烦,得大家商议了如何处理才是。”
“父王所说何事?”
他们看来要商议大事,我心里思索是不是趁这个机会脱身出去寻渊皇子。
“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因为公主而来。”誓兰王忽然将话锋转至我身上,冥澈和镜贤都不解的看看我。
“不知舅舅所指何人?”冥澈问了声。
誓兰王捋着胡须,说出一个熟悉的名字:“兽王!”
兽王?才想起来,前些日子遇到樊良,让他带话去给兽王,兽王所居之处属紫雪国疆土,他怎么知道我在魔蛊国,还追寻了来,若是他已经寻来,怎么又不直接找我,倒让誓兰王先知晓了去。他不过是想向我询问紫罗之事,誓兰王也用不着大张旗鼓将镜贤招回吧。
“这兽王隐世多年,虽然是驻在紫雪国之地,却从不参与国与国之间的纷争,如今怎么出山了?”镜贤问道。
誓兰王笑着看我,说:“这个,恐怕公主应该知晓。”
暗自思忖,父王叮嘱过,不要将紫罗之事说出,就算兽王找来,也只能跟他说梦到罢了,那就更不能让这个敌国的王爷知道。所以我不好意思的冲他摇摇手,说自己不知。
刚说完,王府大院一阵摇晃,从窗户看去,见一人在院内上下跳动,地面就随着他的跳动越晃越厉害。誓兰王见状闪身出去,那人再跳下来时,誓兰王将手臂架成十字,凌空将他截住,又猛的一抬,那人被挡回空中,翻了个身站定。
“水月公主,父王想见你一面,并不想为难他人。”空中的人对我抱拳,才看清,原来是樊良。
“行,那我随你去。”反正已经想好怎么说,兽王这与世无争的性情,应是不会为难我的,就跟他说清楚好些,否则此人可惹不起。
冥澈将我拽住,对樊良说:“我也去。”
“有些事情,外人不便知道,请三皇子放心,我们不会为难水月公主。”樊良双手抱在胸前,说得倒还客气。
“那就休怪我不放人了。”冥澈将我拉到身后,樊良在空中微微笑了笑,说:“誓兰王,惹怒兽王,想必您是知道结果的。”
“嗯,这后果的确是挺严重,不过,本王素来很宠爱这位外甥,他不希望公主跟你走,本王只好依他的意思了。”
樊良轻蔑的看了看誓兰王,说:“父王隐居多年,不爱参与人事纷争,他就算绑了水月公主也没有什么用,只不过问两句话而已,何必如此执着。”
誓兰王也不示弱的答:“既然是光明磊落,那大可到小王府上来问话,为何非要将公主带去,有什么事,是兽王不想让他人知晓的吗。”
“好吧。”樊良看来不想再与誓兰王做言语上的纠缠,就转过身,“如此,就让镜虹公主在我们那里多歇息几日,誓兰王若是想清楚了,就带公主过去,自然皆大欢喜。”
“什么?”誓兰王此刻有些不淡然了,樊良走后,就派人到王府里四处寻找镜虹下落。这在我看来有些多此一举,既然是兽王带走的人,再找她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人若太过执着,便将事情弄得复杂了,就像冥澈一般,他不那么固执的不让我离开身边半步,估计镜虹公主也就不会被兽王掳走。誓兰王在寻不到人后,面色严峻坐到大堂之上。冥澈紧紧捏着我的手,片刻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