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
远处传来寒若的叫声,我擦干脸上的泪痕。
“水月,我四处找你,方才坐得好好的,心里忽然一阵难过,就觉着是你出事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她将我扶起,这个与我心灵相通的人,心里那份疼爱是真的。所以,我不能为了不切实际的念想,而疏离了他们,我不能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我没事。”我试着对寒若笑,但笑得自己都觉得苍白,急忙找了话说,“静婆婆他们想出法子了吗?”我问。
她摇摇头,“这兽王灵力实在太过高强,如今这世上不知谁能敌得过他。”
心里闪过一袭黑色纱丽。兽王想解开我身上的封印时说过,封住我灵力的人比他还强,那就是说,蛊后的灵力在兽王之上。可是蛊后一定不会出手相助,她没有必要为了紫雪国而竖立一个强大的人。
到底该怎么办,三日之后,这瓮就要重新开启了。
“谁?!”寒若底呼一声,移行换影追过去。
树后出现一个身影。
寒若中计了,我站起身,见樊良慢慢走出。
“你又想作甚?”我漠然的问。
“公主,你不用对我那么敌视,我是来帮你的。”他抱着双臂,站到离我稍近些的地方。
“你跟那兽王是一伙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我白他一眼,不想再多与他说话。
他笑了笑,竟笑得有些凄凉。
“莫非你看不出来,兽王根本不在乎我?”
他这样说,我想起来,兽王说过,除了紫罗,他谁都不在乎。可樊良是紫罗与兽王的孩子……这样的感情真是自私得让人揪心。
“虽然……你可能不喜欢兽王,但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帮我,你连自己爱的人都要伤害。”提到这个,想起下落不明的婉月,有些担心起她。
“哼哼!”樊良鄙夷的笑出声,“曾经我都在乎,可又得了怎样的下场?现在,我已经知道我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其他的,我不会再心慈手软。纯粹的帮你,当然不可能,除非那对我也有好处。”
这点倒是挺像他那讨厌的父王。
“好吧,那先说说,要怎么帮我,我再考虑一下是否与你合作。”我淡漠的说。
“还记得从前的西凉王吗?”他问,我不置可否的看他,那害死仙陌的坏人,怎会不记得。
见我不回答,他继续说:“那时他修炼的邪术,可以吸取他人灵力,但他最想拿的是你身上所带的灵力,因为你有将天地之力融会贯通的能力。”
我退后一步,问:“你想干嘛?”
他又笑,“放心吧,我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你此刻灵力被封,我想取也取不了,但我要你告诉我,如何能做到融会贯通。我只需要三日,等到兽王来开启瓮时,你利用紫罗吸引住他的注意,我就趁他不备,吸走他的灵力。”
他的想法着实吓住了我,兽王的灵力太强,像樊良这样的人,虽然修为很高,若要将兽王的灵力与他躯体完美结合,就必须有融会贯通的能力,否则兽王的灵力撑破他的丹田,他就没命了。但我无法理解的是,他是兽王之子……
“那个,可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提醒他。
“3日之后就是期限,公主若是想清楚了,还到这里找我。”他不理会我说的话,自顾说完,消失在原地。
寒若此刻闪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说:“追了许久,没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可能只是风声,我们回去吧。”我拉了她,往小屋走去。
静婆婆与师父,四大长老一干人还在商议,众人频频摇头。见我上前,他们都住了口。我向他们行了个礼,想回屋休息片刻。
无论怎样思索,都觉得樊良的方法不妥,一个男人,不爱美人,没有亲情,那野心就昭然若揭了。兽王心里毕竟还有个紫罗能牵制住他,若让樊良有了神力,恐怕天下更要大乱。
若是不与樊良合作,要如何才能让紫罗与兽王说上话?
那日紫罗吸了银莲,就与我说了许久的话,那如果多一些银莲,或许她就不会被兽王的灵力逼得烟消云散。可是,冥澈走了,这银莲该如何才能采到。
去问师父看看。
“银莲?”师父皱眉思索,“这样的东西,只有魔蛊国的水域才能生长,是珍稀药材,师父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要不……”如果是我去求冥澈,他会将银莲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