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不问,那不因为他只想着娶你吗?轩皇在一月前与魔蛊国的血战中受了重伤,之后凌阳国内一切事务都是渊皇子在处理。他不出手相助的理由就是,紫雪国悔婚在先,况且紫雪国是一小国,凌阳国一直都在物资上有相助,但紫雪国在凌阳国与魔蛊国的大战中竟不派兵支援,弃盟国于不顾,所以他认为没有必要再出手相助。”
“可是,我们两国联姻了,大姐不是嫁给轩皇了吗?怎么轩皇都不肯出来说句话。”
“别提了。”寒若又喝了口茶,“盈月公主真是个奇怪的人,紫雪国深陷危难之中,她只顾着出嫁从夫,每次紫雪国的信使求见,她都以需安心养胎为由拒绝。轩皇受了重伤,居报已昏迷了许久,他不醒,总不能拧醒他吧。”
“涟婆婆让我回去,意思是,她想告诉天下我还活着,这样樊良就没有理由逼父王退位了,是吗?”
“嗯,而且,魔蛊国上次与凌阳国一战,虽没取胜,却挫掉了凌阳国的锐气,他们的军队本来还在往兰城那边去,想继续攻打,见紫雪国内乱成这样,又转了向,朝紫雪国而来,恐怕也就这两日抵达日月海,那西凉王只一句话,冷皇退位,他就率军前去抵挡;冷皇不退位,他就撤去西土防御,让魔蛊国直接攻进来。”
我噤了声,暗自思索。
世间素来都是成王败寇,樊良的心太狠,不能做一代明君。父王若是退位,万一樊良置天下民众于不顾,那父王就有负百姓。父王若是不退位,起了战事,受苦的一样是百姓。
冥澈说得对,父王都解不了的围,我也没有办法。
可是,无论如何都回去看看好些。
“走,我们赶回去。”我抓着寒若的手出了屋子,就见冥澈抱着双臂斜靠在一旁。
“冥澈,对不起,又要耽搁些日子了……”
“没关系。”他立起身,“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说完,朝灵兽棚走去。我赶紧到族长那里去跟他们道别,龙玉恋恋不舍的拉着我,我好说歹说,等事情一完就回山庄来,她才放开了手。
一路紧赶,我们用了一日就抵达日月海。
刚看到日月海岸,就听到震天的呐喊声和战鼓声。是魔蛊国的大军正好攻来,那是谁在率军抵御?我想上前看时,被冥澈抱住。
“水月,你过去做什么?”
“开战了,不要去看看吗?”我不解。
“战场之上,刀剑不长眼。要是你卷进去,你叫我帮哪边?”
忽然想起来,这是魔蛊国和紫雪国的战事,冥澈的确难做。
“如果,冥嫣要杀我,你怎么办?”我问他,他未思索,答:“救你。”
“如果,我们两人一定要拼得你死我活呢?”
他沉默了。
“算了,你去前方等我,万一是父王率军,我担心他的安危。”
未等他回答,我移行换影朝海岸而去,只听寒若在身后急急喊了声:“公主,等等我。”
海岸上一片混乱,魔蛊国果然是冥嫣率军,但此次魅娃和阎虺也参战了。师父在半空,一人对付魅娃和阎虺,我凝出弯月刀飞上半空将阎虺打开。
“水月,你怎么回来了?”师父问一声,忙着抵御魅娃的攻击。
“是寒若去找我的。”我答了声,只顾对付阎虺。这阎虺不是我的对手,他心里知道,打了两下后往后退去。
“魅娃!”他喊,魅娃奋力将师父打退,朝阎虺飞去。糟了,他一定要让魅娃同他一起施放迷幻术。不能让他们得逞,我将刀拼成弯月弓,拉满灵箭朝两人射去,他们闪身躲开,阎虺从袖口内掏出玉笛。
师父瞬间移到阎虺身前,扇子横扫过去,阎虺闪身躲开,邪恶一笑,空中瞬间出现无数分身,只见师父的白色身影在黑影中穿梭。
我再次拉满灵箭,凝神倾听阎虺的分身,猛的射出,笛声断了,阎虺的分身瞬间消失,他看了看肩上被我灵箭擦过的衣衫,裂开一道口子。
魔蛊国的士兵攻上岸,大声呐喊着将紫雪国的士兵逼得节节后退。空中的暗祭司身前出现许多黑色烟雾,呼啸着四处乱串。白袍法师的法阵打过去时,灵力已经不抵。
阎虺狠狠的笑着,看我一眼,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擦到玉笛上,魅娃开始摇动手上的铃。
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赶紧拉起灵箭对准他。身后一股寒意袭来,我回身见一支黑色灵箭带着阴冷的光朝我飞来,刚想撑起光盾挡时,一个身影比箭还快,瞬间抓住箭。他站定后,灵箭在他手中化为粉尘。
“身为公主,竟然在别人背后放冷箭。”樊良手背到身后,冷冷看空中的冥嫣。
“废话少说,胜者就是王,再吃我一箭。”冥嫣大吼一声,再次拉满灵箭朝我们射来。只见樊良身影快似刀光,冥嫣射的无数支箭,都被樊良捏到手中,他眼里忽然寒意更重,转身就朝空中的阎虺打去一掌,青色掌气比利刃还要急,阎虺躲闪不及,硬生生被掌气弹飞到高空,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后,软软的往海面掉去。
魅娃丢出手中的线,拽住阎虺,朝海面上的船只飞去。冥嫣看似已被怔住,都忘记了发箭。
“本王说过,本王不跟女人打。”樊良丢给空中的冥嫣一句,转身对我说:“此处不该是你来的地方,刚才我不帮你接箭,你已经受伤了。”
“让你救我,还不如死。”我冷冷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