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紫雪国本来就是个小国,终年积雪让资源匮乏。孤让民众迁徙至此,是想他们能给后代更加富足的生活。而且,不挪一个战场出来,战事就可能发生在任何地方,到时候,那里的百姓不是一样要遭殃吗?”
“呸!”我不屑的说,“樊良,若不是你的野心,这世间怎会开战。”
“孤有野心,是因为孤有能力统领天下。”他甩开我的手,退到冥嫣身边。
“水月,如今你灵力高强,孤的皇后定然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孤今日是不会让你伤她的。”
冥嫣眼里闪过一丝希望,不过,我不会让她高兴太久。
“樊良,你从前说过,你娶她,不过是因为她有利于你?”我说,并惬意的看着冥嫣面上的期许,扭曲成惊愕,她看向樊良,期望他能说些辩解之词。
樊良嘴角浮起他惯有的诡异微笑,他从容的答:“水月,除了天下,这世间能住在孤心里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被他反咬一口,冥嫣愤怒的看过来,樊良仰天大笑,将手拢到冥嫣的肩上,往皇宫内飞去。我在心里冷笑一声,冥嫣,这是你的报应,活该。
刚转身,身前半跪着个暗祭司。
“水月公主,蛊后有请。”他简短的说。
蛊后怎么知道我已回到人世。
我随暗祭司往北边飞去,才飞了片刻,就见到一抬大轿,蛊后坐在黑色帷幔中。
“公主,请进来说话。”她的声音飘渺,身子动时,黑色纱丽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我钻进帷幔内,看见蛊后紫色的眸子,淡薄的看过来。
“水月公主,别来无恙。”她说话时,未曾动口,声音来自四面八方。
“我已经嫁给凌渊了,王上恐怕称呼错了吧。”我冷冷回一句。
“呵呵。”她浅笑,“公主,名分上是嫁了,孤并不承认这样的大婚。再说,公主心里,不惦记澈儿吗?”
“如果王上今日让我来,就是说这些无聊事,那小女先告辞了。”我拱手说,心里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急忙掀起帷幔出了大轿。还来不及溜时,身前已站了一人。
“水月……”
他上前一步,忽然将我吓得退后一步,我连头都不敢抬,心里紧得慌。
“水月,我找了你整整5年。”
蛊后的轿子飞起来,往远处而去,将我二人留在原地。
他将我往怀里拽,这个胸膛,这个怀抱,这个我想念了5年的人。我怎么能抗拒得了你,我怎么舍得将你给我的温暖丢弃。
“冥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了哭腔,瞬间泪就下来。相拥而泣,这个离别之后常见的画面,此刻却在心里留下最美的音律。
“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几乎走遍了每一个地方……”他问,我抬起泪眼看他,他面上有深深的倦意,眼里的沧桑沉重,我抬起手去抚他的脸,“对不起,害你受苦了。”
他猛的吻下来,却吻得我满脸泪水。
冥澈,这种离不了,却无奈着的感觉,你会明白吗?我多想在某一个时刻,能告诉全天下,我爱你,爱得疯狂。
可是,我们不被祝福……
我多想在你吻着的时候,忘记一切,只是尽情的摄取你给的温柔。
“水月。”他终于停下来,将我拥进怀里喊了声。
“嗯?”
“嫁给我,好不好?”
“我已经……嫁给渊皇子了。”
“我去给他讨一封休书,然后你嫁给我。”他的胳膊紧了紧,我忽然心疼起他。
“好!”我低声答,哪怕只是个念想。
“那,现在就去!”他的话语里带了倔强,我心里知道根本没那么容易,而且,渊皇子同样是我怕见到的人,分别了5年,我在掉下悬崖前还说了那样伤害他的话……如今冥澈带我去要休书,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但,我不忍心拒绝。
一路上慢慢的走,冥澈不急,只是紧紧拽着我。
“这5年,都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我知道的不多。”他淡然的答,“我一直都在找你,凌渊说你死了,还入葬了凌阳国皇陵,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是月神,如果你出事,天必然会有异象,但一切都如常,所以我只顾着四处找你。这5年战事不断,魔蛊国和凌阳国开了好几次大战都未分出胜负,如今天下分割得清晰,魔蛊国和紫雪国的皇族想要天下统一,也就是要吞并凌阳国。但凌阳国是大国,不肯接受,所以战事一直未断过。”
“那,樊良为什么要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