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姨娘是循儿最最最亲的人。”
轩亲王和渊亲王坐在不远处,我带些尴尬的朝他们笑笑,点了点循儿的鼻尖。牵起他入席,冥澈早已坐下,他看了我和循儿亲热的一幕,不知道会不会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嫩声的喊他爹爹。
我思索着什么时候告诉他这个喜讯。
师父已经不在了,可我们也有了期待,有了希望,孩子总是能带来希望。
“姨娘,你吃这个!这个也好吃!”循儿不断的给我夹菜,我还未吃上几口,碗里已经堆得小山一般。
“公主,本王真是有些嫉妒啊。”轩亲王笑了说,我推推循儿的小手,“去,给你父王也夹一些。”
“不去!”循儿依旧坐在我身边,“父王是男人,男人应该照顾女人。循儿将来要照顾姨娘,还要照顾喜儿。”
“喜儿?”冥澈疑惑的看我。
“就是我皇兄,殷毅的女儿,上次两个孩子玩得挺开心,循儿说长大之后要娶喜儿做妃子。”
四座都笑起来,循儿也不害臊,不顾我们这些大人,自顾埋头用膳。
冥嫣不在,我看了看樊良,他任是从前那悠闲模样,仿佛这个皇后在与不在对他来说都无所谓。我想起他从前对我说的话,他说等他拿了他想要的,就将冥嫣送到我身前,让我报仇。
他要的,不就是帝位吗?
用罢膳,一行人还未有离去的意思,我见他们似有事要商量,就拉上循儿,说带循儿出去走走,刚起身,便被樊良叫住。
“公主,此事还需您同我们一起商议。”他说,朝殿外叫了声,进来个嬷嬷,樊良吩咐她带循儿出去玩耍片刻,我只好坐回椅中,且听听他们如何说。
“那,孤先说吧。”樊良扫了众人一眼,接着说:“如今蛊后已经取得圣玺,我们都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不过,迄今知道去神冢路的,只有冥亲王,蛊后必然会再有行动。”
“听说冥亲王已经回归神位,对付蛊后应不成问题吧。”轩亲王接了句。
“嗯!”冥澈简短的答了声。
“既然如此,有我们几人在,蛊后便奈何不了我们。”渊亲王对樊良说,他的意思就是,我和冥澈今后都应该住在这帝王宫内,这样蛊后更不可能对付冥澈。
“起身,孤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樊良的手不断的把玩着身前的杯子,带了些焦虑的说,大家都朝他看去,他思索半晌才说:“这圣玺乃是天地初开时就有的神物,是三国之皇才可得见的宝。孤和轩亲王都见过这圣玺的部分,轩亲王,您来说说吧。”
“嗯。”轩亲王大概没料到樊良的话只说一半,他清了清嗓子才接着往下说:“本王所见,是玉玺的上半,雕刻着一头仰天长啸的神兽,此兽迄今无人见过。而那王座下的解说是古文字,本王看得不是十分明白,只认识其中几个字符,是“碎”和“合”,这些古文字,懂得的人在世上寥寥无几,所以本王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轩亲王口中所说的,会不会是从前我在紫雪国要开启雪翼之书时看到过的那种?就是月神写给金晖的那种古代神袛留下的古文字,若是这样,我能看懂。
“现如今玉玺的三块都在蛊后手中,若是她从中悟到什么,又得到超然的力量,那恐怕身为龙神的冥亲王也奈何不了她。”樊良说。
冥澈还是没有说话。
我明白,他就算知道去神冢的路,也不会告诉谁,包括我在内。知道的人越多,泄露出去的可能性就越大。神冢是藏着月神和光明之神真身的地方,万一出了什么纰漏,恐怕我和渊亲王都会有危险。
“要不……先发制人,蛊后如今受了伤,若是能找到她,抢回圣玺,那神冢就安全了。”渊亲王试探着说,我见樊良轻轻点了点头。
这蛊后本就是神出鬼没的一个人,她真的想藏起来,谁能找得到她。
“冥亲王可了解蛊后的藏身之所?”轩亲王问。
冥澈在桌下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我明白,他可能知道一些地方,这些地方是蛊后从前爱用来藏身的地方。但这件事就是在提醒着冥澈,蛊后从前是他叫做母后的那个人,他尊了她整整三十多年。
“蛊后这样狡猾,怎么会去冥澈知道的地方。”我替他回了轩亲王一句。
“嗯,也是。”
“有一个方法能找到蛊后。”樊良皱着眉头,我忽然想起一人。
蛊后身边的冥嫣,她一定知道蛊后的藏身之所。而冥嫣是樊良的皇后,他或许有方法知道冥嫣所在。
樊良不同于其他人,他为了达到目的,不会考虑那些他并不在乎的人。而不爱说话,看上去冷冷的冥澈,骨子里却牵绊太多,他忘不掉那些曾经拥有过的情和义。
静婆婆老早就看穿了冥澈的性子,我却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