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舍得将这样的世界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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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了?”见冥澈坐在大殿上同樊良正谈着什么,我没好气的问一声。
“我一直在大殿上。”冥澈不以为然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个动作显然有些刺伤了我。方才乌云密布,空气里都是血腥味,他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樊良微笑的看着我们,他那样的神情,就像在等待一出夫妻吵架的精彩戏。我仔细的看了冥澈片刻,他白皙俊美的脸上,没有说谎的迹象,也没有歉意。
“我在房内等你。”我觉得,有必要同他好好谈一谈了,于是先行回了房。夫妻之间的事情,还是两人关上房门说好些。
他一夜未归,我的耐心在看到天边露出的浅浅白色时消失殆尽。
难道,成了亲,他就不再爱我了吗。
我趴到桌上,想哭,却终于没有哭出来,因为哭了,就代表,他是真的不爱我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睡着时,觉着身上披来衣衫。我心里一喜,抓住给我披衣衫的手。
“冥澈!”我不自觉的喊了声,却看到渊亲王金色的眸子。我匆忙放开手,尴尬的笑笑说:“王上……我还以为是冥澈回来了。”
“昨夜商量要事一夜,刚刚才散了。还以为冥亲王会直接回来,不想路过门外时,见你在桌前睡着了,所以想给你披件衣衫,怕你受凉了。”
“哦。”我漫不经心的答了句,这个冥澈,究竟在搞什么鬼。
“这些日子,冥亲王恐怕会很繁忙,别等得太晚,你不要歇息,肚子里的孩子也要歇息。”渊亲王补了句,他的话让我稍许觉得温暖,但委屈又上了心头。冥澈,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来关心。
“我先回去了,你再躺一会吧。”渊亲王见我没回话,就道别退了出去。我在桌前想得有些愣神,片刻之后才见冥澈回来,他的眼漠然的看了看我,解下斗篷挂到一旁。
“怎么才回来。”我迎上去,发现身上的衣衫滑落到地上,才想起,这衣衫是方才渊亲王给我披上的,他忘记带走了。
这可让我怎么解释才好。
“我累了,先歇息一会。”他没有提衣衫的事情,和衣躺到床上。我走到床前,见他闭上眼,再不肯说什么。我低下头,在他额前轻吻。
“冥澈,我爱你,无论多久,都不会变。”我对他说,见他浓郁的睫毛轻轻闪动。我起身出了房间,轻轻拉上房门,往后花园而去,想平静下自己的心绪。不想半路遇到侍卫前来相请,所是樊良传我到大殿去。他不是也一夜未眠么,现在还有心思叫我去大殿。
刚进大殿,就见一人正惴惴不安的坐在殿前,眼睛贼溜溜的四处乱转。见我进殿后,他迎上来,嬉皮笑脸着说:“公主,你还活着呢。”
“都这么久没见了,你不能说些好听的。”我笑着捶了他一拳,这个无双,从上次分别之后,已经有很久都没见过了,天下乱成这样,他还真有本事好好的活到今天。我有些不好意思,他救过我的命,我几乎已经将此人忘得干干净净。
可樊良将他找到帝王宫来做什么。
“公主,与故人相逢,心情可好些了?”樊良笑问,我白了他一眼,仿佛我跟冥澈吵架对他来说是件很值得记挂之事。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没理樊良,拉住无双问。
“这个我如何知道,良皇请我来,说办妥一件事,给我封侯。”
“封侯?”
“是啊,想我无双世代都是无名小辈,能封个王侯之位倒是真不错。”他嘿嘿的傻笑起来,就像他已经是王侯了一般。
“公主可还记得上次见过的圣玺底座图案。”樊良看来不想卖关子,直接进入正题。我才忆起,圣玺毁了,同往神冢的钥匙毁了。而无双,正是防治钥匙的高手。
可圣玺是神物,樊良是不是想得太过天真了。这样的神物,就算外表做得一模一样,它也无法拥有真正圣玺的神力。
我拽过樊良,低声责怪:“你是不是想神力想疯了,这样不可能的事情,别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公主似乎把孤想得太过恶毒了,孤好容易才寻到此人,他做的成与不成,孤都给他封侯,凡事总要试一试对吧。”
“唉!”我无奈的甩开他的手,转身对无双说:“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赶紧回去吧。”说完拽着他往大殿门前走去。
“公主想弃天下苍生于不顾?”樊良在我身后说,让我停下脚步,“公主难道忘了光明之神的神谕了吗,若进不了神冢,光明之神和月神的元神就会毁灭,那这个天下,就不复存在了。”
金晖的确在梦里跟我说过,得去神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