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的紧张害怕,莫名的沁出一层层汗,她勉力宁神一察,丹田里噬仙蛊内的仙力正泛出一阵阵寒意……
心中猛地大震:是师父!是师父有危险!!
众仙本静静看着,突然间就见满面平静即将赴刑的益铃周身黑芒大振,竟在强自挣开灭魔锁的牵引气流,妄图逃开!
“孽障!你做什么!”长天青一声暴喝。
清渡和洛紫、离少仙、横萧、芳容烈连带宁辞剑和其它十几位仙人都是一阵大不解和心骇。
“小铃不要怕!受了刑再去投胎就是!”清渡紧张地看着仙灵台上拼命要挣开的益铃,一阵心惊动荡,急得额上冷汗直冒。
鲜血从益铃双肩上猛然嘞出,带着几丝血肉溅洒在地,看得众仙一阵气懑惊心:“疯了,这丫头疯了!”
长天青的捆仙绳正要再掷去,黑光逆地而起,气冲霄汗,伴随着一蓬鲜血洒下,绿影白发一晃,众仙一看不妙正要飞上去拦,她人已飞上晴空,转瞬没了踪迹!
长天青怒不可遏,大喝道:“把天魔益铃抓回来!”
……
一只冷白的手伸向榻上的云诀,一点黑气一闪而入,他扬起一掌对着云诀心口正要击下,“嘭”的一声巨响、一道强光直接穿过合上的门冲进房内,冲向床侧的黑衣人,他急忙收掌闪开才堪堪壁过了那道急而强的魔劈。
怎么可能!明明现在所有人都在仙灵台那边!心上震惊未止,“叮——”的一声,就见一道绿影瞬间来至,站在云诀榻前紧紧盯着自己。眉头狠狠一皱:这丫头现在不是应该上了灭魔锁了么!
“你是谁!为何要害我师父?!”益铃顾不得肩上巨痛,盯着面前一身黑衣看不清面容的人大声逼斥。
白绫呢?!它不是会一直守着师父的么?为什么会不在殿外?他用了什么方法弄走了白绫?此时此刻上殿来害师父,他又是怎么知道师父昏迷的!
“哼。”那人一声冷哼,妖邪之气四溢:“你成魔才多久?真以为天魔就一定厉害的很么?更何况你身上还有玄铁链,你以为除了云诀谁都不是你的对手么!”
心中猛然一惊:他一身魔煞之气怎么会在护山结界内?!难道……益铃紧紧盯着他:他就是那个藏身蓬莱的奸细?!“你到底是谁?!”
他冷笑:“你知道了我是谁又有什么用,你以为仙门会相信一个天魔的话么?自身难保还要顾你师父,当真是愚不可及!”
益铃寸步不让地护在云诀床前:“我绝不会让你害我师父!”
“是么?”他冷嗤:“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了!”一把红色魔剑陡现手中,他眼中一冷毫不迟疑地朝着益铃劈去。
绿衣上黑光乍现,剑上魔力被全数击退回去,黑衣人踉跄一步才止下身子。
益铃却是直接脸上沁汗,脸色白得吓人,血源源不断地顺着玄铁链往外流溢。她身子一抖,差点跪到地上。
他看了她一眼,脸上一阵轻鄙,益铃恍然间觉得他隐在暗中的嘴正在扯笑:“你现在在我面前连你自己都护不了还想护云诀?”悠然的话锋一转,他的声音骤然冷下:“简直是找死!”
剑上寒光一闪,连着两道黑光朝益铃面门击来,再次运力挡下它们,益铃疼得心肺都拧了起来,低头就直接喷出一大口血。
她强抑身子抖颤,脑中狂眩乱杂。
他魔力如此强肯定是有什么特殊方法一直隐匿着煞气,自己万分之一的机率与他正面相对,一旦自己一死,他害师父易如反掌!再深想一层益铃的小手紧握了起来,即使此次她护下了师父,只要他还在蓬莱将来要害身为仙尊的师父都是防不胜防的!
突然想到什么她猛一咬牙。无论如何不能置师父于险境!
黑衣人正要再攻,忽见益铃伸手一把抓住了从自己肩头拖出的玄铁链,随之身上黑光一阵强来……
直看得他皱起眉头又是一番嗤笑,竟然想凭逆铁链而出的魔力以一己之力来震断玄铁链,这丫头当真蠢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