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狐女没有说话。
赤蝎王肃峻点头,而后问向白衣人:“那我等与赤月魔宫联手是否可行?”
白衣人微微点了点头:“……应是可行但我们还需再等,她已是魔与我等为伍不过时间问题,待她嫁了夕或魔性深植后我们便去赤月寻她与夕商谈联手之事。”
……不死天魔,若能得此强助,妖魔一统六界之霸业定能一举而成!
赤蝎王看了一眼冷在一旁的蓝狐女,思及什么又微微凛起红眸:“我亦听闻云诀在蓬莱海底强自为那丫头打开了玄牢冰门,莫不是云诀对这小徒弟并不是看重那么简单?且神鸟墨凰突然认主亦让我万分不解,它与云诀的灵兽雪凤本为夫妻自古以来从未同时认主……这是否预示着什么?”
“不可能。”蓝狐女诡煞的眸子冰冷起来:“你难道想说云诀爱上了她?绝不可能!”
黄鼠郎聊赖地撇嘴,赤蝎王微微拧眉,白衣人却兀自点了头:“确实不可能……云诀是什么人?他独修数百年,从来冷心无意,对谁都难生情更何况是对自己的徒弟?他比谁都深知仙规伦道……我们与他相斗三百余年,此人向来心如冰雪,绝不会容自己对徒弟动心生情。要他倾心放纵除非他不是止水云诀。”
一阵无言可驳四人不由在心上暗暗点头,静默一瞬,赤蝎王道:“想来也只能如此,是我多虑了……魔君此来为何?”
白衣人缓了一瞬,冷冷一笑:“……眼下是时机,我们苦等已久的时机。”
三人一听此言全都抬头看向了他。
一番思略后不由都冷笑着点头:据得来的消息此下当真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了!
蓝狐女冰蓝的眸中现出狠狠寒光:“终于,要来了么?”
云诀……我定要把你的胸剖开来,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
“姐姐……”益铃抖着手一闭眼将半枝铁箭从她臂上拔了出来,又忙给她止血:“疼……疼么?”
落花明凰咬着发白的唇哼也未哼一声:“箭虽已拔出但箭上涂有能使身体冰寒僵硬的毒,毒效只有一夜,但我腹中胎儿可能受不住……你扶我进城去抓些暖身的药。”
“好……”益铃又忙手忙脚乱地扶着她往她手指的方向走去。
远远地,益铃看着前方的高大城门似有些眼熟……但注意力又马上被城门前严格搜查的空官兵拉了去。
“姐姐……他们是在找你么?”
“苍翎军何其高效,现在全国怕是都已知道本主坠崖未死了,他们当然要派出重兵阻本主回京。”
益铃点了点头,抱起她身形一动便从一侧偏僻城墙掠进了城中。
“给奴家十两银子吧,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我相公他得了舌疳要十两买药救命啊……你们大发慈悲做做好事吧……奴家为奴为婢一定报答……”
两人刚走到一处药庄,便见一女子跪在药庄前痛哭急呼,疯了般拉曳过往之人哭求。
益铃怔了一瞬,看着女子心生悯然,正待上前。
那女子一见衣着不凡的落花明凰不等人上前马上便跪来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摆:“小姐菩萨心肠给奴家十两银子吧……求求你……求求你了……”
“放手。”
静静吐出这两字,声音之冷让那女子浑身一颤,竟一下子忘了哭,伸着抓在落花明凰衣摆上的手抖得跟筛糠一样,却也没放开:“……求求小姐了……帮帮奴家吧……哪怕要奴家的命奴家也不怨……我不能没有相公……不能没有他啊……”
落花明凰冷冷看向了她。
女子浑身一个激灵,脸色发白,她双眼充血,浊泪哀戚欲绝地凝在脸上,素手再抖一下终于死心地缩了回去。
“你要什么药。”
那女子痴傻般跪在地上,有一瞬没有动静,听到落花明凰的话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下瞬惊愣抬头直直地向她看去:“奴家……奴家……要神仙散……”
“哼……”落花明凰冷笑一声:“你确实该要神仙散……”言罢头也不回地指示益铃扶她进了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