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宁可不象,燕子健那般仁爱有礼。
据传徽王为人谦逊、谨慎、低调,看来还是没有给燕子宁立好榜样。正是徽王的为人,才使先皇临终前颁下圣旨,命他为摄政王。否则,他同其它亲王一样,划地而封。
那我就不能认识子健了。如此一来,也不用见到这个天下间最不要脸的恶魔。
想到不要脸,自然而然想起了当他说清芙非礼他的事来,忍不住,粲齿而笑。
感觉燕子宁微征了下,动了下唇,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只向爹爹拱手:“丞相大人,请留步,子宁告辞。”语毕,大步离去。
爹爹望着那离开的背景,不禁点头称道:“后生可畏!”
我上前,伸手圈着爹爹的胳膊,娇笑道:“丞相大人怎么忘了,您不是也有一个后生可畏的儿子吗?”
爹爹哈哈大笑起来,截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你这鬼丫头,竟敢取笑本相!是不是又想出府?”
“知女莫如父!”我抿起唇,仰起头对爹爹甜笑。
“王管家,派人跟着……”
“爹爹,我坐马车去,谁要那些木头跟着?”我赶紧打断他,“再说,天子脚下,谁敢动相府的千金,简直是不给我们丞相大人面子嘛。”
爹爹无奈摇摇头,“早去早回。”咐嘱一声,往书房走去。
燕子宁此次来,代表的必是徽王。不知所为何事,不过我是不会问的。
我早让人备了马车,只等爹爹这一声,就带了绿芙清芙出门。
马车在疾走,只见一路上青草郁郁,小树葱葱,繁花点点,绿柳垂荫,真是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不久,就到了与子健约好的霁月湖。
我跳下马车,四下看了看,马儿正在草地上吃草,一把古筝,摆放在一颗参天大树下。前面铺了一些食盒,甚至,还有酒。
我微笑着,想得真周到呀。子健,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想到子健的体贴,不禁微怔了下,心中轻轻叹息一声,终是不再多想。
湖面上飘浮着一叶兰舟,却没有人,湖水荡漾,波光粼粼,微风吹过,小舟轻轻荡着。
不远处,一位头戴抖篷的老者在湖边聚精会神垂钓,一动不动。
心下奇怪,独独不见燕子健。
走过去,坐到古筝前,抚了一首《春江花月夜》,谁知,突然出现的乐声惊起树上栖息的鸟儿,振翅飞掠过湖面,掠起阵阵水珠。
弹完乐曲,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还不见燕子健。绿芙道:“二小姐,郡王会不会不来了,要不我们先回府。”
我抬眸瞧了湖面一眼,子健是不会失约于我的,只道:“再等等,他定会来的。”
我又笑道:“我们自已游湖也一样,反正万事具备。”
忽然,想去会会那老者,绿芙清芙是不赞同,不过也知道我的性子,只好紧跟在身后。
在离一丈远时,我就叫道:“老人家,请怒我打扰,可见过一个年少公子?骑马来的。”我指了指那匹正在吃草的马。
那老者象是没听见,纹丝不动。
心中思忖,莫不是聋子?再加大几倍声音将上面的话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