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在看什么?”燕子宁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声音平平的问,什么也听不出来。
见他问起这个,我着实吓了一跳,我怕的,不就是这个么?
这,叫我怎么说?
见我缄默着,他忽然伸出大手探进枕头里。情急之下,我死死抓住他的手。这个,千万不能让他看到的。
燕子宁明显怔了下,见我涨红着脸,他坏坏的笑了起来。
他一笑,我便没有底气的松手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就此放弃探究。他很快便将那本册子取出来,翻了几下,唇边的坏笑越来越浓了,还不知耻辱地瞧了我一眼。
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只得道:“宫、宫里的嬷嬷送来的,让我、臣妾学、学习一下。”我心中十分慌乱,说话一下子变得语无伦次了。
闻言,燕子宁更加邪虐地笑了起来,嗳味的问道:“那你,学会了吗?”
我窘迫着脸,狠狠地瞪他一眼,这人,怎的这么坏?!
咬着唇,没好气的道:“臣妾不曾学会。”
他嗤笑一声:“不要紧,朕教你!”
我吃惊地抬眸瞧着他,他已率先站了起来,顺手将我带了起来。
“帮朕更衣。”他命令道。
我的背部,蓦地渗出一层汗。举起双手,手心里已经得全是汗,只得依言起身替他更衣,谁叫他是皇上?
那繁杂的雕纹,弄得我不知从何下手。好歹我也是个御前尚义出身,此刻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那龙袍如何摆弄。越是紧张,越是凌乱,竟在他的腰带上打了个死结,怎么拉都拉不开,干脆手上一使劲,“哧”的一声,那条丝带竟被拉断了。
燕子宁低低的咳了一声,以示警告。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不敢去看他,继续去攻那个死结。要是平时,我早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了,可此刻是什么时候,我哪有空去管这个?
燕子宁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拂开我的手,只轻轻一拉,腰带就打开了。他自己将龙袍脱了,挂好,径自躺到床上。
见我木木的站在原地,大手一伸,用力一拉,将我带到他的怀里。
我闭着双眼不去看他。该来的,总会来。他来景宸宫,不就是为了临幸么?要不,他来这里干什么?一个皇帝去新封妃子的宫里,还能干什么?!
燕子宁紧紧的将我抱在怀里,我急得嗓子都提到喉咙上,等了许久,见他的大手安分的放在我的腰际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才又微微的放下心来。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项上,低喃着。
我的心因这句话又一下子提起来,也被洞房花烛四个字狠狠地刺痛着。
在民间,洞房花烛,是新婚夫妇合卺的地方。有诗曰: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这是多么令人动容的画面呀。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