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又道:“舀两碗便是,原本给你娘准备了碗筷,岂料她没来。”
“云叔也吃呀。”
傅云扬手制止,“我吃过了,肚子撑,正好给你们送汤顺便散散食。”
“相公给云叔端过来。”徐文宣应声好,花颜转头跟对面的人说,“云叔多少吃点,让您看着我们吃,我们也不好意思。
我感觉烧已经退了,如果云叔吃撑了,等会儿我喝了药陪你散食去,成天睡得我腰酸背痛的,多走动散散湿气。”
“成,我陪你们吃,能不能出去走还得请大夫来诊断,冬日里寒气重,你不要大意,我不用你们陪。”
傅云接过徐文宣端来的碗筷,花颜则自己去端,徐文宣端起汤碗对花颜说,“你和云叔慢慢吃,我去给你热药。”
不待花颜答应,他已端着碗往门边走,碗里的汤有点满,他走路就荡,遂停下喝了一口又才继续走。
花颜一股脑喝了两碗汤,吃了鸽子肉和不少山药,她放下碗筷,揭开陶罐看了眼,里面大概还有三碗的量,回头对徐文宣乐道:“相公把剩下的吃干净,我去找杨大夫号脉。”
“等我一起。”徐文宣立即放下碗筷,碗里还有半碗没吃,花颜挥挥手,“吃你的,我去去就回。”
傅云又起身对他道:“文宣你趁热吃,我和小姐去找杨大夫。”
“一起吧,我回来再吃。”徐文宣推着他们俩一起走,杨大夫检查之后言说花颜烧退了,只是身子还有点虚,抓两副药调理一下即可。
徐文宣与花颜商量,言说天色晚了,离开前还要去柳家还东西,回家肯定要走很长一段夜路,那便不急着回家。
本打算在药房住一晚,横竖那房间是给了钱的,傅云便请他们去家里住,言说趁天还没黑,让他们把该还的东西还了,然后收拾东西跟他走,明天早上直接回家。
花颜心想反正稍后也要去师傅那儿学画画,怎么着也要住上一两天,她便没客气。
抓药结账,总共花了九十六两银子,收拾好柳家的东西连同银票一起送还金玉苑钱姨娘手中,然后提着行礼随傅云去海城书院。
云叔刚刚走进小院月亮门就大声喊:“先生,小姐和文宣来了。”
“啊?来了?病好了?”屋里传出空荡的声音,听得出来越来越近,花颜猜测她师傅又在书房,回应他说好了。
不一会儿就看到正厅往外疾走的老人,慈眉善目的笑着冲他们招手,同时响起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快,快些进屋里来,你大病初愈,外面寒气重,”
花颜应声,因为雨天鞋上有稀泥,花颜知道要换鞋,所以拉着徐文宣慢慢走,傅云走前面换鞋了进屋,然后拿着两双干净鞋子出来,花颜两人正好走到廊下。
“文宣穿先生这双鞋应该刚刚好,我的脚小些,小姐暂且将就穿。”
傅云说着分别递给他们二人,花颜接过鞋,笑嘻嘻的道:“下回我买双新鞋来存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