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御史言官们定然不会任由她辩解,不能光等着被言官们猜忌,必须要进行反驳。
毕竟并非所有御史言官都公正不阿,就事论事,有的人喜欢咬住不放以彰显他们的能耐,有的则是并不了解花颜和徐文宣的为人,按正常思路也会揣测与她有关。
徐文才哪有那么大胆子。
“表哥已经帮我们这么多,你帮我们辩解本就不合适,顶多能说与我们相处下来,觉得我和文宣品性还行,不会做那种事。
反正我今天是主动来请罪,辩解什么的交给我和文宣,在皇上面上又不是泼妇骂街,我和文宣未尽力而为。
而且有没有参与那起事件,可以查得清楚,只因离得远,有些情况大家都不了解,言官们凭借折子又能知道多少内情?
表哥放心,虽说我不太了解朝堂上的条条框框,有理有据与人辩论,我不一定占下风,更何况文宣懂,再加上站在我们这边的皇上,我不会吃大亏。”
历史上是的确有言官以死进谏,但那种人没有几个,有刚直的言官,必得手握证据,有十足的把握才咬死不放。
花颜不认为言官都长了铁脖子,明知她与皇家的关系还死咬着不放,尽职尽责,量力而行才活得久。
她最初想过要透彻了解赤凤国的国情、历史以及各类典故。
可这儿不是现代,有图书馆和网络,随处可以看书查资料,很多书都看不到,有些只在宫里藏书阁才有。
流落在外的多为野史,市面上书局、书斋售卖的书多为科考用或是杂书。
加之她开始做生意后,没有将心思放在那方面,连孟先生书房的书都只看了一小部分。
不过,辩论讲的是道理,在她家这件事上说合乎情理即可,倒不用真的要引经据典。
从一开始她就不是输家,红泽只是担心她和徐文宣在那群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文官面前被压制得很难堪。
早朝还没散,徐文宣比花颜先到,两人本就商量过如何应对,见面后简单聊两句,二人一刻也没耽搁,开始看明武帝让人为他们准备的资料。
徐文宣是刚入官场的愣头青,与老道的御史言官根本不在一个频道,花颜心里非常清楚,所以要讲求策略。
显然不能夫妇俩同时出现,不然给人一种商量好的感觉。
而迄今为止知道此事的人不多,若有泄露,臣子们一猜便知是明武帝这儿泄密,他们可以这样猜测,但花颜不能让明武帝如此没脸面。
早朝还没结束,她去金銮殿外跪着请罪,正好可以留下苏家和上官家的人帮她说点好话。
明武帝准备留少数人讨论是顾她的面子,其实大可不必,她不觉得有多丢脸。
正好太子、王爷之流的舅舅,或是别的跟安王沾边的亲戚也在,即便有些人心里瞧不上她,面子功夫还得做。
有他们镇场子,同派的朝臣便不会对她下狠口。
花颜在殿外自罚跪,明武帝也没让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