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吩咐徐曦月和董瑶去玩,两个小姑娘欢天喜地的收拾好了离开。
怡心居的绿化做得特别好,此时的太阳偏西,花颜二人一左一右搀扶孟先生往庭院中大榕树那边走。
榕树下有铺了玻璃面的圆形石桌和圆柱形的石凳,靠背椅,不用花颜吩咐,王大丫自觉拿垫子给孟先生的座位铺上。
徐文宣有事向孟先生请教,王大丫和曹莽准备好茶具和泡茶的水便离开,剩下的四人围着圆桌坐,花颜亲自为他们煮茶。
四人讨论了许久,一起去前院,花颜又准备扶孟先生,后者状似嫌弃的甩开她,“我走得动。”
“没说你走不动,我想挽着你不行啊?”
孟先生笑,“不要你挽。”
“嘁,我跟不跟你好了。”花颜转到另一边拉着傅云,傲娇的冲孟先生昂头,“云叔,我们走。”
老人王之蔑视,“哼,小孩子!”
“师傅,我宣布你已经失去了聪明美丽的小徒弟啦!”
“行啊,我宣布你已经失去了睿智俊朗的好师傅啦!”
花颜松开傅云,颠颠的跑去挽孟先生的手臂,眼巴巴的撒娇,“哎呀,不嘛,这么睿智英俊又年迈的老师傅,徒儿舍不得啊!”
“哼,谁年迈?谁先说不要我?”
花颜俏皮的眨眨眼,“谁说你年老了?谁,赶紧站出来,居然敢说我师傅老。”
孟先生斜眼瞄着她耍宝,用空闲的右手翻过去揪住她的耳朵,“装,你继续给我装,就你说的。”
“疼,疼,疼,师傅饶命,那种话肯定不是我说的,我怎么会那样说师傅呢,方才说话的绝对不是我本人,糟了,有脏东西附我身。”
傅云和徐文宣笑嘻嘻的看着师徒二人斗嘴,她总有说辞。
孟先生忍住笑意,装得严肃说的话却与之相反。
“原来有脏东西呀,我年轻的时候结交过一个厉害的法师,他交了我一招驱邪的法子,拧着耳朵转一圈,脏东西肯定受不住,为师帮你。”
花颜嘴角轻颤,暗道你是大儒,胡编乱造的本事跟神棍有一拼。
拧耳朵转一圈,别说脏东西受不住,人更受不了。
花颜当然知道他在吓唬她,依然非常配合,要给他编的故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她另一只手扯住徐文宣的衣裳,悄悄对他眨眼,然后头一歪,身子一软,嘴里嚷着,“晕了,晕了。”
念叨着,扯住徐文宣的衣裳往地上滑,后者连忙扶住她,孟先生怕把她耳朵揪疼了,在她嚷嚷的时候就已经松手。
明知花颜做戏,还配合的抓着她的手臂,她闭着眼睛,孟先生朝徐文宣使眼色。
徐文宣搂着她深情呼唤,还摇了她几下,花颜觉着差不多了,悠悠转醒,抬手揉她的太阳穴。
“师傅,我……我这是怎么了?”花颜问完,紧接着又自答,“我想起来了,刚脑子嗡嗡的,似乎有脏东西干扰我,我没做不好的事,说不好的话吧?”
孟先生闻言,立即松开她,将双手背在身后,沉声说:“你好得很,只不过戏瘾犯了。”
“啊?我听不清楚。”花颜抓住徐文宣站起来,立时生龙活虎追上孟先生,“师傅,我最最喜欢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