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郡主无力的说:“以前的我才是他们疼爱的女儿,对我得疼爱不过是怜悯罢了,倘若真心疼我,为何不能让我称心遂意?
父王与母妃商讨便是动了与凉州王结亲的心思,是啊,门第相当,凉州兵强马壮,爷爷倚重,父王自然想拉拢,来日助他一臂之力。”
春蝉急道:“郡主此言不妥。”
“有什么不妥?父王不满伯父不是秘密,他为了某种目的完全可以将我推出去,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一直明白,什么疼爱在权势面前不值一提。”
“主子别这样,怪奴婢乱了你心神,尚且没有定论,你不该怀疑他们,刚才你也说了呀,只要你不同意,王爷也不能强迫你。”
“好了,准备洗漱,明日我要出府。”
她当初是求了恩典,可以不嫁不喜欢之人,事实上哪有那么简单,如果父王公开消息,她是该嫁还是反抗?
春蝉欢喜的心情刚到嗓子眼儿又落下,小声提醒,“你在禁足。”
“禁足又如何,既然他们以为我就该配病秧子,我为何还要乖乖听话?”
春蝉急得立即跪下央求,“郡主不要说这种气话,都是奴婢不好,不应该道听途说,求郡主怜悯,奴婢不想死。”
“起来,我暂时不会因此事跟父王母妃置气。”
“那郡主出府做什么?”
胧月郡主冷声道:“不是你该问的事,刚才不是催促我早点睡?”
春蝉应声是,出去吩咐小丫头准备热水,然后服侍胧月郡主洗漱。
第二天胧月郡主自是没能如愿出府,丫鬟春蝉还被王妃叫去问话。
但胧月仍没放弃,她不能出去就命丫鬟出府打探消息。
花颜大清早出府,马车走到巷道转角停下,听驾车的家丁说有个叫花子拦路求见。
“给点碎银。”她急着去办事,没空搭理叫花子,她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相见就能见的人了?
春蝉穿着又脏又臭的衣服,头上包了黑黢黢的麻布巾,大半遮住黝黑又点着红疹的脸,郡主府的下人自然认不出她。
趁小厮掏钱之时,春蝉跑了,小厮连声喊站住,车里的萧飒说:“我去看看。”
春蝉已经跑到马车窗户边喊:“郡主是我。”
“春蝉?”花颜打开窗户,“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奴婢奉郡主之命向您打听一件事,我这是为了掩人耳目。”
花颜道:“你先上来。”
“不,婢子脏,郡主想知道柳公子何时离开,您说了我就走。”
花颜迟疑,“胧月打听这个做什么?”
“主子没有恶意,她说想见他最后一面,跟过去做个了断,我家郡主可能要被联姻,您就告诉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