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郡主抬眸,此时她分不清对方说的话是真是假,作为长辈,父王母妃的确不应该为此种小事耿耿于怀。
但表姐护着柳明轩的行为对于父王来说的确是与他作对,父王确实不高兴,她非常清楚。
“母妃能这样想,女儿很开心,你帮我劝劝父王吧,我知道他心中有疙瘩,整件事因我而起,他们谁都没有错,你们要怪就怪我好了。”
“好,你父王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花颜丫头有勇有谋,他十分欣赏,并未将那件事放在心上,既然你认为是自己的错,那就不要再浑浑噩噩的了。”
胧月郡主点头,襄王妃欣喜,紧接着就听对面的人说:“女儿认识到错在何处,我答应母妃一定振作起来,您能不能也答应女儿一件事?”
襄王妃喜悦的心情卡在嗓子眼儿,“你先说是什么事,我再考虑答不答应。”
弄半天小丫头在这儿等着她。
“母妃解了我的禁足,我知道您做得到,莫要再用父王搪塞我,就算父王不答应,母妃也能劝服他。”
初初被禁足,心情不佳,没发觉被关在府里有多难受,后来有想做的事却不能出府,也不能见想见之人,特别无奈与难受。
本想与他们僵持到底,可她有必须出府的事要办,与母妃摊开说也没什么,母妃比父王容易心软。
“胧月啊,母妃不能答应你,刚才已经说过了,你身体和心情都不好,暂时不宜外出,我也说了会带你去散心,还是等你心绪安宁之后解除禁足更好。”
胧月郡主深吸一口气,然后示意春蝉与王妃的丫鬟都出去。
春蝉二人走出房间,顺手带上门。
“母妃,女儿本想瞒着你,但刚才我想通了,决定告诉你,母妃想的没错,女儿是想去见他一面……”
不等胧月说完,襄王妃干脆的道:“所以我不能让你出去见他,既然你已经决定放手,为何还要见他?柳明轩已经成亲了,你和他没有以后,你到底明不明白?”
“女儿明白。”胧月低头哽咽,然后抬起头来,坚毅的眼神看着对方,“所以我才要去见他。”
襄王妃愠怒道:“你不明白。”
“母妃何不听女儿说完,是,我的确让你们担心也不放心,唯恐我再做出不妥的举动,女儿跟您保证不会了。
女儿生来高贵,我有羞耻心,只是当初被怒气蒙蔽了双眼而已,我不会再纠缠柳明轩,仅仅只是想跟他告别,认真的跟他说声对不起,母妃连这点愿望都不能成全我么?”
“胧月呀,不是母妃不相信你,可你一直不肯认错,如今得知他要走便跟我说这些话,我不得不怀疑你,你不曾对不起他,无须跟不相干的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