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胧月二人负伤,没有她帮助的情况下,他们能在那天醒来,有了她的药加持,他们只可能会提前醒,不应该延后。
秦羽连声叹气,“请郡主恕我逾越,今天你说话做事委实不如之前谨慎,依靠揣测断定他们苏醒的日子实在太过于草率。
凉州世子霍彦仅仅是被胧月郡主摔下来砸了一下,他身上就有那么多伤,或许像你所言,他在几天内能醒的可能性比较大。”
霍彦被砸一下自是比胧月郡主轻松些,但不会好多少,毕竟是被高处落下得人砸中。
秦羽停歇片刻接着道:“霍彦暂且不说,那么胧月郡主呢?她可是从那么高的城楼上坠落,一般情况下她绝无生还的机会。
纵使有护卫拦了一下,再马车上挡了一回,不至于立即身亡,外伤重,恐怕内伤更甚,如何能断定她能行,而且是几天就醒。
刚刚他们听了倒是高兴,届时人若不醒,难保人家不埋怨你让他们抱着希望又令他们失望,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啊!”
安王吩咐他照顾惠宁郡主,她一向让人省心,今日行事太大意了。
花颜莞尔一笑,轻声说:“没事的秦叔,胧月二人能在期限内醒,他们自然高兴,如果没有醒来,失望也能肯定。
但他们都算通性达理之人,应该不至于怪罪我,稍稍一想就明白我在安慰他们,而且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他们一样要等胧月和霍彦醒来。
同样是等待的日子,怀着一颗期待的稍微轻松点的心情盼着他们好还是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等来得好?
我想他们并非不知好歹的人,胧月和霍彦能不能醒不是我一句话能决定的事,我倒是不担心。”
“郡主能这般豁达,我替你高兴,怕只怕世间不能遂人愿,遇到至亲出事,没几个人能完全保持清醒,药材加上看相一事,可以做的文章多得很。”
先前襄王对郡主就有点意见,刚才对她也比较淡漠,听她说看相之事表现出些许不耐。
虽然襄王之前也有对郡主表达谢意,但他在听花颜称会看相的那一刻,襄王的表情就好像再说她故弄玄虚一样,眼里带着不屑。
“呵呵,秦叔也想开点,我也并非不知轻重的胡说八道,猜中的可能性很大。”
秦羽狐疑的问:“此话怎讲?”
他早知花颜是猜的,因为不曾听她说过会看相一事,人家看相会根据生辰八字来,她只看面相就能说准,岂不是太儿戏了么。
花颜细声细气娓娓道来:“首先,我听凉州的人说起胧月下坠的经过,从城楼摔下之时有护卫拉了她两回,所以她掉落的高度要从第二次开始算,不能以城楼高度计算。
其次,胧月一直没松开伞,而那时候在吹风,伞拥有一部分阻力,能减少她掉落的速度,理论上她摔下去没那么的重。
然后她摔在车顶上,车顶挡了她一下也能稍稍减轻她受伤的程度,要是马车顶上是一个捕兽网一样的东西,胧月可能只会受轻伤。
所以她受伤的情况与正常的坠楼情况不一样,稍微要轻松些,内里有伤,应该不是特别严重,外伤看着着实下人,倘若医治得力的话,她可能会早点苏醒。”
花颜不能从医术层面分析,但可以作一定解释,并相信她看到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