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与秦羽一样,他们都认为花颜说那种话有失妥当,安抚一时尚可,叫他们失望反而不妥,所以立即点破。
他心中也很纳闷花颜怎么会说出那样确定的话语,而且还精确到天,时候到了胧月两个没醒会让人觉得她喜欢胡说八道。
就算她想宽慰他们也不该说这话,安王实在想不通一向行事稳重的花颜为什么会如此。
退一万步说,花颜与襄王以及凉王等人的关系很一般,按照她的脾性不会做特别安慰那种多余的事。
凉王听了只道:“我希望颜颜所言为真,不管怎么样,颜丫头是个好孩子。”
凉王在花颜面前并没显得亲昵,说实话,当时他并不是很信任花颜,直到刚刚他带来的大夫汇报伤口情况才使得他对花颜另眼相看。
加之他与安王关系比较好,至少两人表面上哥哥弟弟相称,所以他称呼花颜也已亲厚的长辈一般无二。
“那是,那是。”
两人聊了一阵,刚刚回府的襄王匆匆赶来跟安王请安,并问候霍彦的情况。
安王和蓝汐在襄王府用了晚膳才离开,先送蓝汐回王府,他则去隔壁的见花颜。
花颜家刚刚才用完饭,她正在沿着游廊散食,看见他从正门来,连忙迎过出去。
“外公怎么有空来?您吃完了没?”
他们两家虽然隔得近,最近并没经常走动,因为安王很忙,而蓝汐一次也没来过。
“吃了,我刚刚去了襄王府。”安王慈祥的看着她,“我听凉王说你凭看相断定霍彦五天内能醒,怎的如此大意,你真会看相?”
“这个呀,刚才秦叔已经提醒过我,我知道失了分寸,至于看相嘛,略懂,主要是根据霍彦的伤势和大夫们的诊断来推测。
我明白当时不该将推测的结果说出来,但委实觉得凉王和三舅母可怜,特别是三舅母,哭得险些晕厥过去,外公放心,我以后一定注意。”
“孩子,你明白就好,外公不怪你,你也是一番好心,我此来主要是跟你说汐儿的事。
带她出去见人委实吃力,这样的她给人的印象也不是很好,我决定先送她去你店里锻炼几天,让她去看去听,待她敢于开口之后再请教养嬷嬷教规矩。
我打算在你大外公生辰之前设宴将她介绍给亲友,至于其他可慢慢教,闷着不开口很老火,她到店里,你多费点心。”
花颜表示没问题,只要蓝汐愿意去尝试,她保证尽心尽力。
“汐儿那边我去说服。”安王乐呵呵的笑道,“蓝汐不大开口,她也不懂拒绝,我让做什么她会遵从,只不过你知晓她的性子,得多花点心思。”
“遵命,我一定全力以赴。”花颜淘气的比了个手势,徐文宣和徐家老两口迎出来,请安王屋里坐,一起拉家常。
花颜剥了柑橘递给安王,“对了外公,文宣被表哥调派去会同馆帮忙接待各方宾客,您给他点拨一二。”
“是嘛,以前我与各方诸侯打交道的时间多,倒是可以跟你说说他们的德性,只不过我好多年没管那档子事,你听了之后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