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种手脚不干净又六亲不认的人,花颜不会用他。
之前那件事才过去没多久,连罗氏还不好意思跟花颜开口,又闹出这档子事,她这张老脸不要也不能开口。
花颜没有接茬儿,等她哭天抢地的嚎完才说:“我继续念?”
“读,先读完了再说,老婆子你不要再打岔。”
徐和顺气得脸色铁青,心想他受了牢狱之苦,那会子怕死,吓得失禁,怎的没该坏德性反而变本加厉。
莫非大郎在衙门当差将他照顾太好,他在牢里没受苦,心里没有畏惧又开始乱搞。
一封信中有七八张信纸,除了梅氏的抱怨和徐文章表示不想认那个弟弟,还有向家、徐家亲戚表示他们尽力教导了徐文才,他不听话是没办法的事。
大姐徐荷花让大儿子王忠君写了一页纸,问候外公外婆、三舅和三舅母,然后说了他们家里大致情况。
信的中段写到她怀疑徐文才来京城了,提醒花颜留意,见到人了要看管起来,不能让他惹祸。
末尾询问花颜是否有喜,年后会不会回老家之类的家常。
几页信纸,写信的人不尽相同,主要内容出奇一致,左右不过是徐文才那档子事。
信读完后,花颜没发表任何意见,罗氏哽咽道:“颜颜啊,我和你爹想不出啥法子,看你能不能让人留意那个混账东西,万一他来京城,最好先截住他以防再闯祸。”
“我手下只有那么些人,派出去到处找二哥不大行得通,如果他真的来京城,应该会直接找我们。
如果二哥不想死,他不至于来天子脚下作乱,如果他找上门来,关键在于爹娘想怎么处置。”
花颜实在讨厌处理烂事,所以她要将球踢回去。
罗氏愣了下,徐和顺果决的说:“绑了送回村里,他不听人话,我就打断他一条腿,看他还怎么到处跑。”
徐父下了狠心,他不愿意再让二儿子来折腾三郎两口子,大不了将他的月钱匀出一部分送回去养着打残的二儿子,总比放任二郎出来搞烂事要强。
花颜不表态,看得出来罗氏不忍心,不管她刚才把话说得多难听,真正要下狠手整治亲儿子,婆母到底心软。
或许婆母更希望她想办法解决问题,花颜才不会接烫手的山芋,万一徐文才真的找上门来,花颜也会让徐文宣处理。
要是闹得不好收场,需要她出马,那么她用的定是雷霆手段。
现如今她可没有以前那么好的耐心,一次次考虑老人家的感受,觉得用小钱能解决的事就不算事。
花颜发现她从前的想法错了,正是婆母接济兄嫂,她没觉得不妥,一再放任,兴许那样使得徐文才尝到了不劳而获的甜头。
先是一点小钱,慢慢增长,随着受益越多让他变得越发贪婪,不劳而获在他心中变成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