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事,”苟太后坐在床榻前的椅子上,神情也松懈起来,依稀能看到几分老态,毕竟她保养地再好,也是六十出头的人了:“哀家今夜来是想和你说说你皇妹的婚事。”
“皇妹的婚事?”元能一愣,又想起苟太后说的应该是丹青,他最近熟读各国历史,又听西臣讲了许多皇家秘史,很快反应了过来,。
“对,哀家给青儿寻了门亲事,还需要你点头才行。”苟太后笑了笑,柔声说道。
“是什么样的人家?”元能不知苟太后此时提起丹青的婚事有何目的,笑了笑问道。
“这个人你认识的,你还对他褒奖有加。”苟太后神秘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道。
“母后,您不要让儿臣猜了,儿臣可猜不着。”元能配合着苟太后,笑着说道。
“就是那个慕容垂。”苟太后微微一笑,对着幔帐里的元能说道。
“慕容垂?”元能停顿了下,思忖片刻,神色凝重道:“母妃可是为了燕人滞留城外之事?”
“皇儿,哀家觉得这是最好的法子,何况慕容垂此人确实有才,你皇妹嫁于他也不算委屈。”苟太后解释道。
“母后可有问过皇妹的意见?”元能听苟太后这么一说,想了想,问道。
“青儿她同意了。”苟太后面上浮现出一片欣慰的笑容,声音也不由得软起来。
“既然青儿都同意了,那儿臣也没什么意见。”元能听完苟太后的话,只好顺势回道。
“那好,哀家就择日让慕容垂进宫,问一问他的意见。”苟太后点点头,说道,其实所谓问询也不过就是走个程序,这临海公主慕容垂是想娶最好,不想娶也得娶。
“一切事务,母后安排即是。”元能恭敬地回道。
“那好,夜色已晚,哀家也不打扰你歇息了,”说着,苟太后又看了一眼碗里的药渣,担忧地叮嘱道:“皇儿,处理国事也需注意身子。”
“是,母后,儿臣记住了。”元能恭声应道。
这下,苟太后才起身离开了昭阳殿,与苟兰一起往寝宫长福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