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凌易神人刚刚想完这件事,连夜追踪的渡边神人就带着其他几个神人来到了王阿婆的农场。
“凌易应该没那么蠢吧?他怎么会跑到自己看守神石的地方来。”一个神人小心的问渡边说。
“你懂个屁,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渡边神人板着脸训斥道,“他一消失你们就该想到来这里的,你们这群蠢货!”
渡边神人原本想直接闯进去,但又忌惮王阿婆的法术。他在门口踱着步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是装模作样的敲起了门。
“王阿婆,王阿婆!”渡边在门口向农场里喊着说,“渡边神人求见。”
听到喊声的凌易神人瞬间变了脸色,他赶紧用掌风将屋里的灯熄灭,跌跌撞撞的起身关上了门。渡边神人一看突然没了光亮的屋子,猜测他们几个绝对在里面。他踢开门,带着几个神人冲了进去。
进到农场后,其他的几个神人打算挨个屋子搜一遍。渡边神人眼睛一瞪,怒吼着说:“那个屋子都那么明显有人了,你们还去其他地方做甚!”
“是。”其他神人被吓了一跳,赶紧回来跟着渡边神人小心的往刚刚亮灯的房间走去。
屋内的凌易神人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他将李政放在祁安身边,搬了个凳子坐在了门口守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凌易的嘴角还有吐过血的痕迹。他回过头,悲壮的看了一眼生死未卜的祁安和昏迷不醒的李政,端起酒喝了起来。
“王阿婆,我们进来了!”渡边神人将手放在门口,他回头看了其他神人一眼,其他的神人会意的将灵力调动到最大,随时准备战斗。
渡边神人刚要推开门,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
“渡边,找我有事吗?”
及时赶到的王阿婆拄着一个拐杖站在院子里,巨大的灵力在她身体里翻涌着,她身上的金光将黑夜照的透亮。凌易神人听到王阿婆的声音,心安的笑了。
“王阿婆。”渡边神人往前走了两步,他作着揖恭敬的说,“我们是奉了先知的命令,要将叛徒凌易和尹氏余孽祁安带回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王阿婆往前走了一步,她盯着渡边神人说,“阿婆我这里只有鸡鸭牛羊,没有什么叛徒余孽。”
渡边神人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他胸口一闷,一股血顺着食管涌到了嘴边。他假装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带着另外几个神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渡边刚走到门口,蹲在地上开始剧烈的吐起血来。他吐完后,站起身回过头看着缓缓走进屋子的王阿婆,恶狠狠的捶着墙说:“死老太婆,早晚有一天弄死你!”
渡边神人擦了擦嘴角的血,他指着其中的两个神人说:“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他们逃跑了。我们去找先知,让先知对付这个老不死的死老太婆。”
王阿婆站在窗边,默默的看着御剑远去的渡边神人。站在她身后的凌易神人脸色苍白的看着窗外树上的桃鸟说:“还好你回来的快,不然我们三个就命丧黄泉了。”
“胡闹!”王阿婆生气回过头,她坐在椅子上严厉的呵斥说,“简直胡闹!”
“当时也是没办法,你走后祁安就昏迷不醒了,李政又一直求我救她……”凌易神人低着头,小声的解释说,“我也是……”
“别说了!”王阿婆挥挥手打断了他,她站起身走到床边,看着李政和祁安深沉的说,“我知道他俩的遭遇让你想起了雨蝶,但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的使命很艰巨,越是危险的时候,你越要考虑的全面。”
“嗯。”凌易神人听到昔日爱人的名字,神色黯淡了起来。
“好了,你去房间歇着吧,能不能挺过今晚,就看祁安的命了。”王阿婆说完,拉着凌易神人走出了房间。照耀在祁安脸上的月光,随着凌易关上的门消失了……
第二天,李政被清晨的第一声鸡鸣唤醒,他睁开眼,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祁安,幸福的笑了。他伸出手,想要帮祁安整理一下脸上的碎发。在他触碰到她的那一刻,死亡的冰冷顺着他的指尖传到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的手颤抖着,泪水顺着脸颊瞬间落下。
“安……安安!”李政抱着祁安,悲痛的哭了起来。听到声音的王阿婆和凌易神人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凌易匆忙上前感应了一下祁安身体的灵力,已经完全凝固了。他回过头,对王阿婆轻轻摇了摇头。
“你摇什么头啊!”李政发疯般的怒吼说,“救她啊,快救她啊!”
“李政!”凌易压抑着心里的痛苦,他攥着拳头大喊的说,“祁安已经走了,你冷静点!”
“不……不!她没有死,她没有死!”
李政的哀嚎响彻了整个崇仙岛,落在树枝上桃鸟眨了眨眼,倏的一声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