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合乎情理,墨染一时有些语塞,却还是嘴硬道,“你是采花贼,被打也是活该!”说完一个箭步又是持着木刀像宗政尚筠砍去,“更何况,我看你不爽--!”
“!”此时的宗政尚筠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备,见墨染突然攻击过来,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只能拔剑相抵,然后一个侧身闪了过去,却还是不小心削去了墨染的几缕头发。
看着地上的头发,宗政尚筠只觉有些愧疚,暗暗责备自己不该将剑拔出,转而看向墨染,却被吓了一跳。只见墨染看着地上的头发,不仅没有露出难过之色,反而笑得无比阴暗,再加上月光的暗淡,显得尤为阴森恐怖。
“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你削了我的头发,我即便是杀了你,也不为过了吧?”墨染的声音特别轻柔,却让人有种寒冷的感觉,再加上一阵微风将墨染的头发吹起,此时的墨染看起来更像是从地狱来的修罗,全身上下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你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吗?”
“我是王妃,你不过是个小小的采花贼,死了也是活该!”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找不到尸首,怎么定罪?”墨染笑得甚是邪恶,“正巧今日我新交了一个朋友,她给而我一瓶化尸散。”
晚上吃完饭几人分离时,蓝紫嫣给了墨染一瓶贴有“化尸散”纸条的小瓶子,说是留着防身用。那时墨染也知道了她是医药世家的小姐。
蓝!紫!嫣!宗政尚筠紧握着拳,指节“咔咔”作响,这个死女人,趁自己不在,竟然给墨染这么危险的东西,看来回去要好好惩罚她才行!
此时,在花郡郊外别院的一间房间里,蓝紫嫣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了?”黑焰关心的问道。
“没事,”紫嫣想到这个时候宗政尚筠应该和墨染见面了,便笑道,“不过是有人再骂我罢了。”
“谁敢骂你?!”黑焰对自己媳妇很是关心。
“我能够解决的,”紫嫣笑着搂住黑焰的脖颈,“今天好容易我们俩能单独相处,别的事你就不要担心了。”说着亲了黑焰一下,“说好了你要听过我的话的。”
“好。”黑焰不再想什么,毕竟紫嫣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于是便专心伺候起自家媳妇来了。
此时在晋王府怡林轩的院子里,墨染和宗政尚筠互相对峙着。
看着墨染,宗政尚筠觉得很是头疼,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嗜血?看来以后还是要好好教导一下才行。
然而,还未等宗政尚筠思考太多,墨染的攻击又开始了。
只见墨染迅速朝宗政尚筠砍去,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一点战术可言,仿佛只要打到他就是最大的胜利。
“哎呀呀,小丫头这么嗜血可不行,”宗政尚筠此时很是无奈,只能拔出剑。
“啪--”一声脆响,那木刀便被剑削成两段。
“不过你不知道木头是抵不过铁的吗?”宗政尚筠看着断成两段的木刀,将剑收入剑鞘,心想坏了她的武器或许她就不会这么想打架了。
然而事情却大大出乎宗政尚筠的意料,虽然墨染手上的木刀被砍成了一半,但是墨染并未放弃进攻,反而加大了出击的力度。
宗政尚筠连忙半拔出剑挡住木刀。
“哗--”随着墨染靠宗政尚筠越来越近,出手的力度越来越大,半截木刀在抵到铁剑上后,便受不住两边的压力,磨得粉碎。
就在木刀全部粉碎时,宗政尚筠将剑收入剑鞘,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墨染的穴道,最后身形一闪,轻跃到离墨染十步开外的地方。
真是个好斗的女人,宗政尚筠看着被定住的墨染,深感无奈。
“卑鄙小人!”墨染恶狠狠地骂道,“欺负我不会武功!有本事解开我的穴道,我们单挑啊!”
“······”宗政尚筠听到这句话很是无语,不会武功刚才那几招是什么?舞蹈吗?
“不是,我们就不能好好地说话吗?”最后,宗政尚筠还是退步了,“你这么喜欢打打杀杀,这样很不可爱的。”
“可爱?可爱是什么?能吃么?”墨染声音冷冷的,“何况对于你这种采花贼,再可爱也没用!”
“·······”这似乎说得也没错。
夜晚的怡林轩静的出奇,此时的两个人各怀心事,都未开口。宗政尚筠见墨染面露怒色,便知无法解除这个误会了,再回想刚才墨染出手的狠度,可见她对自己有多讨厌;而墨染此时则在想要怎么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最后的最后,宗政尚筠终于决定开口解释这一切,却发现,墨染站着睡着了!宗政尚筠顿时觉得很是担忧,院子里还有一个陌生人在,怎么就敢毫无防备的睡着呢?还好这个“陌生人”是自己,要不墨染可真是危险了。(作:不过对于墨染来说你好像就是陌生人吧······)
就在宗政尚筠点开墨染的穴道时,墨染突然睁开眼睛怒视着他,然后一掌朝他劈了过去;宗政尚筠措手不及只能接受墨染这一击。
突然,墨染的手在离宗政尚筠面前不到一寸处停住了,“呵,”墨染轻笑一声,后退了几步,确保采花贼在自己安全距离之外,“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故事吧。”
“你······”宗政尚筠有些弄不懂墨染现在的行为,明明刚才她的眼中还带着杀气,现在却是一片清澈,仿佛刚才的杀气从未存在过一般。
“你的武功如此之强,却还是受到了我的攻击,而且你的动作中完全没有杀气,”墨染从房中端出一个装有糕点的盘子,放到院中的石凳上,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这是千禧之糕,你要尝尝吗?”
“你就这么信任我?”宗政尚筠坐到墨染对面,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脆脆的外皮下是软软的糕点,再往里咬又变成了甜甜的糖浆,仔细品尝,还有一丝草莓的味道。
“我们已经见过两面了,我相信你。”墨染笑着看着宗政尚筠,眼神清澈纯净。
宗政尚筠听到这话不免一愣,只是看着墨染认真诚挚的脸。
“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墨染笑着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
“······”宗政尚筠无奈的笑了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个丫头这性子都是和谁学的?难道是他哥哥?
墨染见他并未有什么动作,也自觉无趣,便放弃了,“所以呢?你叫什么名字呢?”
“什么?”
“名字!总不能叫你‘采花贼吧’,”墨染笑道。
“祝严,”宗政尚筠开口道。
“驻颜?”墨染想了想,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在手心写了“驻颜”两个字。
“不是,是这个祝严,”宗政尚筠伸出手在手心写下自己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