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昏暗的幽冥司一下子就被这一片血色取代,诡异非常!
到一切平静过后,不远处的火红身影已经不再,而火红的天空依旧,只是没了先前的璀璨和明亮。原本萧条荒芜的土地上此刻长了一片红的似血的小花,竟在这无风的幽冥界里摇曳着自己的身姿。一眼看去,美丽里透着阵阵诡异,一股说不出的哀伤瞬间弥漫了整个花海。
炎灏此刻忘了所有,一瞬不瞬的看着离自己最近的那朵血红之花,捂着自己依旧疼痛的的心口震惊不已,这花原来是生于幽冥司的,传说果然不假,但是……为何……
“疯了疯了!都是两个疯子!”炎灏回神,见一旁倒在自己身侧的那个人睁大眼,看着不远处不可思议的摇头道。片刻后那人努力的撑起了自己的身子,踉跄着步子向后方的宫殿走去。
慢慢走近那片花海,炎灏心里的那股悲凉越加浓重,不知从何而来,只是聚了他的一身难以散去。他看不明白眼前这件事情的发展始末,但是隐隐的……炎灏却也不想看明白……他抗拒这个结果!
在不知不觉间,炎灏已经走到了这片花海的中央,转身四顾,又不禁有些好笑。彼岸花吗?竟然只是为一个女人散尽毕生神通而留,为了一个女人而入的地狱。一个情字,可是就这般难过?
在炎灏恍惚之际忽觉一阵刺痛传来,炎灏回过神,竟见了那血色小花不知何时缠上了自己的手腕,刺入了自己的经脉,往自己的血脉里送入了什么,吸取了什么!炎灏大惊,慌忙抬手,想要甩脱那些有些难缠的花朵,但不管他怎么用力那血色小花就像藤蔓一样向他紧紧缠来,好像要强行融入他的身子一般,一股恐惧劈天盖地随之而来……
“嗯!”只听得一声闷哼,炎灏已然立起了身子,贴在身上的衣服此刻已经被汗水浸透,一双眼依旧惊魂未定,但抬眼入眼的竟是熟悉无比的场景让他稍稍定了定神,掀被下了床!是梦吗,但为何来的这样真实?低头向疼痛依旧的手腕看去,一个若有若无的红点片刻消失无踪,心猛然一跳,偏头像一旁看去,一个明黄的珠子散发着幽光,这是真的!!?
“王爷!”一声叫唤拉回了炎灏的思绪。
抬眼看了门口的人一眼,伸出扶额的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那被血染红了大半身子的女人在瞬间布满了他的整个脑海。以往的淡定沉稳在此刻消失殆尽,人已出了房门。
看着躺在床上那个安静,脸色透白如纸的人,坐下伸手轻抚安然已经经过包扎,但依旧还有一点淡淡血渍透了出来的伤口,心竟是有些微痛……
“王爷,莫大夫以为王妃诊治过了,说王妃只要熬过了今晚就无大碍!”
“知道了,你下去吧”
为她拉了拉被角,就这样看着安然,直至今日,他才明白过来,她在他心里的位置要比想像中重得多,对她的爱也比想像中浓烈。
“安然,你要快点好起来,好起来了我就给你你所有想要的!包括…你心心念念的…自由!”
“短短两个月,你给我带来了怎样的变化你恐怕都不知道吧,我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要弃情绝爱,爱这个东西是不允许出现在我的人生里的,而女人不过是用来解决生理需求和传宗接代的,对于这话,我一直没觉得哪里不对,直到你的出现,才知道错得离谱,第一次有人可以扰乱我的心神,让我体会到了另外一种不一样的人生,这种新的体验有毒,而我却甘愿受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安然,这是我心中所想,也是我对你的承诺,我现在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