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灏闻言一愣,放开怀里的人有些不解的看着安然笑问道“这是哪来的想法?”
动了动,安然起身拿过浴池旁的一身干净素色单衣穿戴好坐在了池边看着炎灏回道“要不是的话那我们上辈子一定就是仇人,不然为什么我心里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记恨你呢?”
炎灏淡淡一笑,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坐在池边,一脸懊恼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忍着心里的那些不快,接着问道“你怎么记恨我了?”
安然抬头,看着屋顶,也不看炎灏接着说道“就是会莫名的记恨你,别的我说不上来,但是我总想和你怄气,就是什么都不想顺你的意一般,这感觉,像极了,像极了怨恨!”
炎灏淡笑,不晓得为何那天那个奇怪的梦就这样出现在了脑海里,那个桥上说永生永世不想见到那个男子的女子的脸竟然慢慢的换上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想着那一幕幕,想着自己对她的宠溺和依恋,炎灏带了些看不真切的笑半开玩笑的回道“嗯,对不起你的事今生我倒没做过,不过也许我们也是纠缠了很久的,这样想来,也许我以前真的做了什么让你恨我的事也不一定!”
低头,看了一眼正在专注的看着自己的炎灏,忽的,安然觉得很不容易,好像是经过了许久许久,他们才找到彼此的,那种悠远而又强烈的沧桑顿时布满了安然的心头,头微微一偏,却在炎灏心口猛地停住。那里有一个安然很熟悉的印记……
俯下腰,安然伸手抚上那个鲜红的印记,扯出一个自以为很自然地笑容抬头问炎灏“这是一朵花吗?怎么会生在这里?”
看着安然,不明白为何她的脸上会出现这样奇怪的笑容,带了些探究回道“这花是我出生就生在了这里的,是一个胎记,曾经有一个方士见到说是长在幽冥司里的,意味着死亡的花,名唤,彼岸!那方士还说这个胎记的戾气太重,而我一介凡人抵抗不过,也就活不过十八个年头!”
安然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正平静向她诉说的男子,笑着回道“那方士的话看来不可信,你现在不是活了二十三个年头了吗?”
强硬的扯出一个笑容,炎灏心里有些自嘲,那个方士不可信吗?但是他的话除了自己这件以外都灵应了呢。而十八岁那年自己也的确是历了死劫的,只不过后来有惊无险还恢复了神智!
抚上还在自己心口的手,炎灏看着安然笑着说道“过些日子到我这里的事圆满解决,我随你四处走走可好,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安然抬头,眼里全是不敢相信的期意,脸上单纯的笑容一下就浮现了出来,像极了一个孩子……
“真的吗?我早就想出去走走了,听说塞外很美,南岭中峦叠翠,蜀中天险,还有南国各样的各色美食,还有杭州的西湖灵隐……那些都是不错的地方!”
看着一脸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的安然,炎灏既高兴又有些心疼,这些日子真的把她闷坏了吧……
“炎灏,那哪里会有这些花,我想去看看!”安然指着炎灏的心口,眼神有些闪躲的问道。
炎灏微微挑眉,她是有事瞒着我吗?但是连记恨我的话都坦然说出,那到底是什么事会让她想要隐瞒与我“你对这花感兴趣?”
吹鼓着腮帮,安然点点头,也晓得自己拙劣的演技没能瞒过炎灏的眼,但是她都不晓得要从何说起的话,要怎么和他分享呢?
“我想看看,至于为什么你别问,连我都有些说不上由来,但是到你得空了,这花还开着吗?”
“这花花期是一年两次,到我得空了应该开的正旺!”说完,安然有呆呆的看着那个血红的胎记出神了,安然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这样诡异的花竟然会真的存在这个世间,而更没有想到的还是,第一次见到竟然是在自己丈夫的心口,而自己的丈夫也真的是有些不一般,竟然会生了一朵花一样的胎记……
后来安然找到了一本名叫《花草集》的书,看到了这个花的记载,只是这个有些玄乎的介绍让安然有些侧目……
生长在地府,靠吸食枯骨为生,是第一朵也是唯一一朵自动投入地狱的花,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落叶,花叶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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