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门,安然在瞬间又停下了脚步,扭头听着身旁房间的谈话,伸手止住炎篱回过头来欲要询问的嘴型,又指了指旁边的房间。炎篱的反应能力自然也不是盖的,马上停下了脚步,跟安然一起听起别人的墙角来。
“这两天,朝堂上可谓是风起云涌,林少,你也没少受连累吧!”
一阵叹气声过后,一阵带着怨气的话声传来“这个月我就少了几十万两的进账,暮王爷手下的不少人也都栽在了那个傻子手里。”
“说来也是奇怪,那个傻子尽然还有醒来的一天,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听了林少的话早早的除了这个祸害。”
“对于这事暮王也是后悔莫及,不过,也就让他在嚣张几天而已,再过几日,哼,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还嚣张得起来。”
“怎么,暮王有什么对策了吗?”
听到这里,里面再也没了声音,隔了半响才又出声,只是内容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个。
“听说那个傻子艳福不浅,还娶了一个极美的人儿。”
“那又怎样,也只是个庶出而已,还是一个出生江湖的卑贱女子,和那个傻子倒也是绝配!”
接着一阵笑声就这样传进了安然和炎篱的耳里…。
“你们还记得那个傻子有一次去妓院的场景吗?”
“是五年前那一次吗?”
“对对对,就是那一次,那一次我可真是开了眼界,生平第一次见到那么好笑的场景。”
“那次也真是巧,我和暮王刚好在那里谈论事情,也只是听到一阵打闹声,出来时就见几个女人把那个傻子围在中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活说那个傻子和那个妓院里的一个女子一度春宵后没付银两就要走,结果差点被那几个人当场扒光了衣服,他当时的那个样子哪还有半点王子的样子,要不是现在的篱王,那日他的小命恐怕都要不保,也是算他命大,那场景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
接着还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安然现在可谓是百感交集,一直以为他不过是装傻骗了自己,不想他以前竟然真的是……那自己那些毫无道理的指控又算什么?
酸楚过后接踵而来的却是无边的愤怒,这些人凭什么在这里嘲笑炎灏,说炎灏的不是,对于那时神智不清的炎灏他们就是这样随意欺辱和说三道四吗,这些人渣,该死……
而炎篱此刻眼中血丝密布,一双手拳头紧握,浑身在不住的颤抖,无边的怒气只待爆发,明明是应该拉着身旁的人离去的,但是这口气却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以往自家哥哥受辱的场景就这样蹦进了脑海了。
这些人有什么资格议论二哥的不是,只不过是一群疯狗而已,怎么可以随意拿高贵的二哥取笑逗乐……炎篱放开握得生疼的手,准备出手时,却见一道身影率先闪过,接着是一阵摔门的声响和愤怒的话语,炎篱生生的呆在了那里。
“你们这些米虫,受死吧!”接着是一声声的咒骂声和瓷器破碎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可知我是……啊!”一声惊叫伴着瓷器破碎的声音传出。
“原来是你这个色狼,今天我要替天行道灭了你几个毒害世人的毒虫!”
“住手,住手,啊,血……。”
“哪来的疯子,啊呀,住手……”
“来人,快来人……”
拦住了上来查看的一干人等,炎篱探了一个头进屋,不由得有些想笑,一室的狼藉,地上还躺了一个人,血渍自那人额头慢慢流下,不过好像还有气息。而另外两个人正承受着安然的阵阵轰炸。只见一个人在躲闪之际抓起了一个盘子向安然砸去。炎篱神色一变,快速上前拉过安然把他护在胸前,伴随着一盘的残羹剩菜狠狠的砸在了炎篱的衣服上。
炎篱回头,两人瞬间呆住喃喃说道“篱王…。”眼中的恐惧神色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