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王府你休想再踏出一步!”这是那晚炎灏最后的话,他是准备让自己在这灏王府囚禁到终老了么?……
那晚安然又搬回了那个小院,很是自觉地把地方为炎灏腾了出来,她晓得,现在的他最不想见的就是自己,而她也不想要到他来赶自己了才走……
十多天过去了,安然自那日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炎灏一面。忍着心里的那阵刺痛,安然想让自己活得洒脱些,但是又怎么可能呢,这些日子的种种无法雪藏,就像已经融入了她的生命一样,无时无刻都在影响着她的想法和情绪……
而好笑的是,那个满是彼岸花的梦又频繁了起来,像在惩罚着她,让她几日下来没有过一个平静的夜晚!
没当这个时候,安然最想的便是一醉方休,这段日子过来,最大的收获恐怕就是酒量了,还好炎灏没有让人禁了她的酒,不然这日子真就难熬了。而炎篱知道后,二话不说,也一个劲的往她这里搬,那用意还真有些难以揣测,总让安然觉得没安什么好心,是要让她醉死在这灏王府,好给他哥哥解气?
左右经过安然的一番折腾,她的屋里现在无时无刻都满了一股酒香,也许是闻多了,也许是喝得多了,慢慢的安然觉得酒还真的是一个好东西,有时可以忘记所有的不顺心和压郁,就算时间很短,对于安然来说也是十珍贵的。
“王妃,王爷让你去前厅一趟。”依旧坐在那个地方,只是那棵桃树已经没了踪影,转过头一脸惊奇的看着来告迅的婢子,只是那婢子传达好了旨意以后又恭敬的离去了。
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反倒是一旁的影儿一脸的兴奋,跳上跳下的忙着为安然张罗。安然摇了摇头,径自出了小院向前厅走去,她不觉得自己现在有什么不可以见到他的,比这样狼狈的自己他都见过。这样的自己比那会不知好了多少,又有什么好怕的,又有什么好打扮的,他们之间从来不是打扮好看了就可以了的!
在前厅,安然还在门外就见了炎灏,很是悠闲的喝着茶水,眼睛从未移向自己一分!
“听丫头说你找我?”
炎灏抬眼还未说什么,安然就被一旁的声音拉回了目光。
“安然,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一个带了哭腔的声音从一旁传进了安然的耳里。
安然侧过身,一道诧异的目光自眼中划过,接着一个笑容就这样很自然的出现在了安然的脸上,如雨后的彩虹一般迷人绚烂。却是暖了来人,刺痛了炎灏的心。
“你怎么来了?”
“就是想来看看你,但是安然……”泪水含了一眼,心疼的看着安然。
安然淡淡一笑道“你怎么了,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前些日子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发福了,就想减一下肥,看你的表情,应该是颇见成效了。”
听着安然的说辞,知道安然不过是想要自己好过些,思此李素儿心里一阵抽痛,却也不点破拉了安然看向炎灏,态度强硬的说道“我今天要带她出去走走,你准还是不准?”
对于她的强硬和语气里透出的可爱,安然有些讶然。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吧!
回神,看向上座的炎灏,却见他依旧只喝着手里的茶,半点应允的意思也没有。
“我那里有一壶炎篱带来的好酒,我有些话也正好没处说,你就听我唠叨一回,下次我们又出去,可好?”说完安然拉了李素儿就要离去。而她却是狠狠的看着炎灏半响也不回身。
“怎么是嫌我这里有些寒碜了?”
李素儿回头看着安然,有些气愤的说道“你说的是什么话!”
“那就走吧,好些日子未见你倒还真是有些想你了!”这话,安然说的也是不假,只觉这个嫂嫂在午夜梦回时总和在自己灵魂深处的一个身影双双重合,让自己悲哀的心可以有片刻的安宁和温暖。
看着这样的安然炎灏心里刺痛无比,心疼无比,恨她为什么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只要她像其他女人一样缠着自己几天,自己就会心软暂且相信她,或许她也就不会是这般模样。为什么不能服软一次,又独自竖起那身硬壳把自己包裹了起来,反而顺着自己的怒火就这样甘愿困在这里,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