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打量过后,安然只得到一个结论,只有垂在井里的那根不晓得还可以支撑多少重量的绳子可以救她,看着这微薄的希望,安然心顿时凉了半截,但她不想就此放弃,就算是摔死也总比等死强……
努力的抓着绳子,用着所有的力气一点一点的开始向井口爬去,一刻,两刻,三刻钟过去了,安然依旧没有爬上井口,而绳索自三分之一处就有了点点血渍,一路往上已是血迹斑斓,让人触目惊心……
身子已被汗水浸湿,唇色已近白的可怕,神智正一点点的自她的体内离去,而现在的安然唯一庆幸的就是到目前为止那人还没有回来,炎灏还没有找到自己,现在的她全然靠自己心里的那一份想要活下去执念支撑,在心底努力的说服者自己,不要放弃,只差一点点了,一点点自己就可以摆脱现在的困境,就可以自由,得到自己想要的种种人生……
天以微露晨曦,破旧的寺庙里的一口枯井处,一双满是鲜血的手突然出现,触目惊心,不禁让人毛骨悚然,半响才见了另一也是沾满血的手慢慢伸出,接着是白纸一样的脸……此刻要是有什么人在此处流连的话,定会吓得魂不附体,定会以为是索命的冤魂……
噗通一声,那个已经全身爬出的狼狈身影自井口像一个毫无生命的物体一样直直的滚落一旁,一身素白血渍点点的单衣,此刻染上了一层灰尘更显狼狈不堪……
努力让自己薄弱的意志回了一点神,安然慢慢起身,只是一个平常对自己来说平凡无比的动作在此刻却是艰难无比,好像用了一世纪那样长的时间才完成一般。拖着疲惫的身子,忍着身上所有的疼痛,安然摇摇晃晃的向寺庙内部走去,现在的她走不远,只有找到一个藏身的地方,到自己好过一些了才可以再找出路,安然很明白……
只是好像身体不想给她完成她所想的所有动作,还有那疼痛万分的脑子也在阻止着她的所有,才移到佛像身后,还没有藏好,人已经晕倒在地,失去了任何知觉……
黑暗一片,除了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安然感受不到其他。恐惧自四面八方而来压得安然喘不过气,提起步子,向四周而去,想要找到一点光,但无论安然怎样努力,始终逃不出这个地方,看不到一点其他的颜色,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声音好像从那很远的地方而来,悲凉充满了关心充满了恨……
“清零,你找到了吗?那虚无缥缈的爱……你回来吧,不要再流连尘世了,就连白曦也背叛了你,你要的东西永远不可能再出现了,回来吧…………”
“不要,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安然抱着自己欲裂的头,排斥的声音由大到小,直至再也听不到,独留她小声的抽泣声,在这个空间久久不曾散去……
那些话语就好像是安然压在心底几万年来都不想开封的痛苦记忆一样,不想再听到有光它的任何话语,不想让那原本结疤的伤口再一次被划开,不想在尝试一次那样的痛苦,自心底就充满了所有的排斥,不想听到,不想记起,只想在这个尘世里就这样苦苦的挣扎下去,好像这里的种种苦难还及不上被冰封许久的记忆里的万分之一……
“不要……”一阵凄厉的大吼在瞬间传遍整个山谷,惊起飞鸟无数……
“你醒了?……”一句话飘过,抬眼看去,入眼的却是那个把她掳了出来的人,安然表情在顷刻间僵硬,还是没有逃脱吗……
“怎么很失望么?看见我?话说安然,你还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只差一点,我就放弃再找你了!”
看着眼前笑得得意的人,安然握紧了拳头,在心里不断盘算着下一步要怎么走。
“我们怎么出来的,炎灏不是那样好糊弄的人!”
“我找了一个身形和你差不多的人,引开了他们,只是当我回来时,倒是不想竟然是你让我吓了一跳……。”
“安然,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叫林逸青,记住我的名字,我知道你回不去了,和我一起浪迹天涯吧!”
安然挑眉,这是演的哪一出,采花贼从良了??等等,林逸青?花间公子林逸青?那个打伤了安若,杀了炎灏手下长风的采花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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