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怀里的女人,起身狠心欲走,却在听到一丝积弱的痛苦的抽气声时停下了脚步,再也不能移动一分,一个画面就这样闯进了他的大脑。
那是在她的卧房里,那个她想要避开自己而选的院落,那时他和她才从那段难熬的冷战日子里走出来,那天他的空说可以陪她,而她说要练字,只是她的书法历来都有些不堪入眼,果然,没多大一会,她就扔了笔,赌气的靠在了软榻上,抱着她,原本是想安慰一下她受伤的心情,只是一向不安分的她竟一把打落了架子,为了救那个花盆连人一起滚落在地,在自己把它捞起来时,手上已经血红一片,而在为她上药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想着那时她的神情,不过是一个小伤口而已,但已经叫的呼天抢地,但是现在呢?
低头看了一眼又晕过去的狼狈女人,看着她一身的鞭痕和就像是从血坛里捞出来一样的身子,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让她死在这里,放开再次握紧的手,再次倾身伸手很是小心地把她抱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公子!已经拿下了,如何处置?”一大汉看着刚出来的炎灏有些畅快的说道,但在见到安然的片刻神色大变,慌忙低下头,在心里难以置信的嘀咕起来‘那是……王妃吗?’
“看好那些人,要是有一人逃脱提头来见!”冷冷的吩咐完,人就向着一旁的茅舍而去,只是一身的杀气却是让周围的人身子颤了几颤,头低得更低了。
“是!”看着自家主子离去的身影,那大汉摇头叹息不已,不晓得自家主子和那王妃究竟是什么样的缘分。
……
一阵疼痛再次袭来,也不哼出声,安然只觉好像多少有些已经习惯了的感觉,慢慢的睁开眼,入眼的却是让她多少有些意外,不是那个黑乎乎的房子,没有了那股刺鼻的药味,就连身上也有了一种舒适的感觉。
眨了眨眼,就扭头开始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却是在见到窗边上那个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的玄青色背影时生生顿住。此时安然只觉世上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不见,独独只有他和她,世上的一切都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只要他在就好……
……
“姑娘你醒了?”一道翠绿的身影伴着有些关切的声音从门口而来,拉回了安然的神思,抬头,见的是那个守着自己,曾为自己上药的小女孩一脸激动地朝自己而来。而一旁一个身影却让她到了嘴边的话生生逼了回去,真的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炎灏只觉自己麻木了一般,脑海里只剩满腔的恨意和…对她的无可奈何“很失望么,再次见到我?”
“姑娘,你怎么哭了?是还在害怕吗?姑娘不用怕了,谷主他们再也伤不了姑娘一分了,那些人已经被公子拿下关起来了!”
“不,没有,还可以再见到你,我是开心的”
动了动嘴角,一个充满嘲讽的笑容随之而出“短短数月,你说谎的本事倒是越发炉火纯青了”说完,抬脚便出了这个让他难熬的地方。
我没有说谎,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现下真的是欢喜的……
“姑娘,该吃药了!”
……
“她的身体怎么样了?”翻着眼前的许多名贵的医术,炎灏甚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书桌前一个一身灰色衣服的莫言看了一眼炎灏,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过后说道“我在王妃身上,发现了一根银针,这根针对人体到没有多大的损害,只是用针之人的心过于狠了些。这根针所插的穴位,可以让人不管在受到多大的痛苦也不会昏厥同时,起到护住心脉的作用!”
听此,炎灏身子不竟一震,感觉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一股自心地而来的寒意顿时布满了全身。
那人也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接着说道“也不晓得这个谷主到底和王妃有何仇怨,看王妃身上的那些伤,看样子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但我多少也有些佩服王妃,要是换做了常人,在这样的痛苦面前或许早已经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