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炎灏轻呼了一口气,久久才缓过神来,之后有些哽咽的吩咐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她好起来!”
“是,只是这里不适合王妃修养!”
“回都城!”很是简单的吩咐,却还是让莫言的心神受到了不晓得震撼,当日闯谷时的惊心和决心还历历在目,而那时比什么都来得重要的东西在现在竟然都被当做了萝卜白菜,来得竟然这样微不足道。
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惨白的人,炎灏还是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俯身把耳朵贴在她的心房,直到听到她那细不可查的心跳时,心才放了一放。
她真的没死,真的没死……
直到现在,精神多少放松了一些的炎灏,才慢慢地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不适,顿时一口血自五脏六腑汇聚而来,直直的喷了出来,强忍多时的不适才一下子如狂风暴雨般迸发了出来,直至昏死过去!
在到炎灏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入眼的是一旁着急的在自己前方来回走动的侍卫长。见到炎灏睁眼的瞬间马上转身大叫着莫言的名字向着外面而去。状况多少有些滑稽,只是此时的炎灏无心欣赏。
很是努力抬了抬手,只觉身体难受无比,一提气,一股很是强烈的刺痛感就从五脏六腑传来。只觉自己的气息错乱异常,知道是闯阵时的伤发作了。
“王爷,你现在需要静养,不宜操劳!”在才进门就见到炎灏起身的莫言一边劝说,一边向着炎灏走来。
“她怎么样了!”
“还没有醒来,不过脉搏已经不在向先前一样若有若无,只是身子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虚弱无比!”
炎灏点头看了一眼天色说道“明日一早,回都城!”
“王爷,你的伤不宜……”
“我意已决,不用多说!”回了一句,炎灏有些无力的闭眼靠在了一旁,病态尽显。
知道多说无益,莫言只得退了出去,想着抓紧时间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恢复一下炎灏的身体。才出来,就见有人来报。截下来人,只听得那个袁氏女子已经魂归忘川。闭眼,遣退来人,心里多少有些感慨。以前一度以为,他心不够狠,行事不够决绝,直到这几日,方才看清了他的手段和心思,以前的他不是不够决绝,只是那些事还没有真正的入了他的心。
莫言暗叹一声抬头看了一回天,喃喃道“师父,你说此人就是天命所归,注定要位主中宫,让我来辅佐与他,成就自己的一身抱负,只是这话可是真的?”
夜已深,炎灏将好运功疗伤结束,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却还是放心不下那个人,下床便向着外面走去。却在见到一个黑色身影时顿了顿。上前与他并肩而立道“这次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下次有什么必要的……”
“不必了,我们互不相欠,我和安然也缘尽于此,你杀了紫儿还有袁伯伯袁伯母,而我是他们一手带大的,虽是为了安然报仇,但对于我来说,这又是仇,只是我不晓得要怎样来报,所以,只希望此后我们再无瓜葛!”
听着林逸青无奈又伤神的话,炎灏不答一句,这里面的错综复杂已经理不清了,既然理不清那也没有必要再去勉强,或许这样就是最好的了!
“我们今晚就会回去,而他们的尸首我也会带回去,还有那把幽黎剑不在我等手中,有传说他是上古神器轩辕剑被一练剑师回炉重造得到的神兵。而那把剑的上一个主人就是千古一帝炎龙。炎龙死后这把剑就离奇消失在了天地间,而这里也只是传说中的埋剑的地方而已,那把剑我们也都没有见过。”
炎灏眸色沉了沉没有在答一句话……
“以后你们…好自为之…!”说完,不看炎灏,转身扶着胸口就像另一个屋子而去。
林逸青的话,炎灏明白,只不过,好自为之却如此的身不由己。那晚,炎灏还是没有进去看安然一眼,他竟然也生了一种无法面对安然的感觉。怕见到她,他又会收回对她所做的承诺,怕多见她几次,最后自己又会做出伤害她的举措。怕她会真的因为自己的自私离开他的视线,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