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府邸内灯火通明,今晚,注定是个不宁之夜……
祁氏望着怀中已然入睡的婴儿,轻抚脸颊,满怀柔情“清浠,你长得可真快啊,过些日子便是你的满月宴了,你可想好要抓什么了吗?”
一旁就要就寝的谢昱无奈摇摇头,浅笑道:“安箬,别吵醒了她”移步走向婴儿“不过……”谢昱不禁蹙眉。“我谢国公府中嫡女的满月宴,自然是要大办特办、热闹非凡。”
祁氏轻抚婴儿柔嫩的脸颊,将她交给身旁奶娘,一颗心便放了下来,转身就寝。这时只见谢清浠躺在奶娘怀中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秦虞珊,你等着!”
“夫人,奶娘赵嬷嬷抱着一会清浠,轻声叫着背过身后的祁氏,确定半天无人应答时候,她偷偷的抽出手来悄悄的在她杯子里撒了一包白色粉末。
谢清浠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祁氏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就看见旁边的制瓷雀杯子,”啪“的一声被谢清浠踹到桌子边缘,又掉到青瓷上成了碎片。滚烫的茶水在地上蔓延,祁氏看了旁边惊慌失措的奶娘赵嬷嬷,抱过清浠埋怨道:”小冒失鬼长大以后可不能这样“。清浠止住哭声笑了出来。
怪不得前世自己一直很难有孕,原来自己那么小就已经被人下药到底是谁清浠伸出短胖的小手指向奶娘赵嬷嬷,再一次笑了起来。
祁氏淡淡的看着赵嬷嬷,站了一会儿将自己的一等大丫鬟桃夭叫了进来,”验“,桃夭轻车熟路的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染了一点点茶水,清浠一揪—嗯没有变色不对不对谢清浠想了一下,那就是泻药了,她自己上吐下泻,而且自己那么小要是泻死不仅掉了府中的颜面,更是受人诟病,这个奶娘赵嬷嬷是谁的人”
不待反应,赵嬷嬷突然跪了下来大声的哭道:“郡主不相信奴婢吗奴婢生是谢国公府的人死是谢国公府的鬼,郡主为什么还要怀疑奴婢呢,难道郡主连老奴都信不过吗奴婢知道郡主一定在想我是哪位姨娘派过来的眼线或者被收买可是夫人三妻四妾之间不是应该相敬如宾吗夫人何必又挑拨离间夫人不能做一位妒妇,老奴这也是为夫人着想啊!”
这是乱了阵脚,谢清浠冷冷看着赵嬷嬷抖动着,这还没完没了是吧!非要拉着母亲一起下水吗!
祁氏一噎,她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姨娘,哪个姨娘”祁氏将谢清浠放到床上,转头问:“你是要本夫人连休息也不得安逸嗯,妒妇本夫人何时没有好好对待她们莫非你希望我克扣她们的吃穿用度嗯,老爷吗本夫人陪伴老爷十几年,用得着处处防范他吗你说这话到底是何居心看在你伺候我多年的份上,也看在你有老小的份上,来人啊,赵嬷嬷诬陷主子对主子不敬,拖出去杖责六十并送到庄子上去!”祁氏猛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赵嬷嬷挣扎着,祁氏的话令她紧张不已:“夫人饶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求夫人放过老奴吧!”
祁氏揉了揉眉心,睡意全无。
祁氏回过头来仔细想想,觉得不对劲,不会有人要害自己的女儿吧,于是叫来自己信任的沈太医仔细查验,沈太医经过查验,开口说道:“这里面有一点微量的□□,不会致命,但长期服用会伤害人的身体,可能会导致绝育。”祁氏听了脸色一变,心想果然有人要害我女儿,这赵嬷嬷是不能留了,但是其中必有人指使,还得细细查验才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开口说道:“谢谢沈太医救了我女儿,夫人我一定重金酬谢你”沈太医回答:“夫人客气,此乃老夫的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