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无可无不可,既来之则安之,随着两个执事去了客院。
牛牛在木耳脑瓜顶呆的可能无聊,一支前爪的分爪张开又一根一根收回去,忽然来了兴致,随着木耳一路走,他就在头顶一会丢一个银龙钱,丢完了还朝后歪探着小脑袋听响动。
一路叮叮当当到了客院,安置进院子,牛牛才消停。
惊礼宗脾气最好的是二长老吴启云,宗主黄敬烈在连番接到林间从的惊心鸟报信后,已经请教过二长老。
二长老脾气好,做事却很周到。
黄敬烈头一次问询过他,是否见识过那样童子的时候,他就沐浴更衣、焚香敬奉,在宗门祭惊坛祝祷、请示宗门升仙的前辈。
惊礼宗升仙的某位前辈,论资排辈最低的那个,按惯例值守升仙殿。
连着几日被吴启云焚香祝祷的头疼,是真的头疼。
没办法,用食指、拇指从升仙池中各色袅袅烟霭里,拈住紧着往他头里钻的紫色“惊祭”。
明了前因后果后,鼻子单只鼻孔喷了一下气儿:“哼,不知道这地方有来无回吗?还让打听,是不是别家熊崽子漏跑下去了,我‘呸’!”
又“哼”又“呸”的,索性激起气性来。
五指快速地轮着划过升仙池里的“惊祭”,恨恨地抓牢摔进离他不远的一个炉鼎里。
摔完了看着那炉鼎怔怔无言,定在那里出神。
“哗啦”一声,殿门由外面推开,一阵风进来,吹得升仙池里各色烟霭飘摇动荡。
怔怔发愣的那个,一激灵不再发呆。
明白自己是无来由地置气,将炉鼎里的灰捻了一指,悬空笼在双手间。
那香灰被法术炼制,渐渐由灰色变得越来越黑,又由黑转成紫色,质地却变得和升仙池里的烟霭一样。
他把那丝烟霭拍进池子的一边,旁边就是往出涌的“惊祭”。
升仙殿里那位发了一会的小呆,回信儿到了吴启云那儿,已经是很多天后了。
“宗主,前辈们回信儿了!”
“如何?”
“只一个‘无’。”
“甚好!”
“宗主,要不让几个孩子先带带那两个童子,更可以见识、见识。”
“长老顾全的很是,我会让执事布告:门里精英子弟,都可以照会、照会两位小客。”
据林间从猜测,大花和木耳两只估计是熊淘的厉害,被大人扔到这地界摔打、历练的仙童。
黄敬烈没露面却也把两只看了个里里外外。
二长老吴启云没给信儿之前,他打量着两个对这世间一无所知的样子,往下安排时候,客房里就放了很多博物治志,还有许多孩子可能喜欢的书画。
倒也是理所当然地以为两只识字。
大花和木耳的确识字,还懂画,大花看博物地理之类的,比较慢,因为她曾四十的经历里的书、文不同于各“间”。
好在有相似之处,她边看边学,跟前还有木耳,很快就融会贯通、阅览无碍。
本来被以为是熊皮惫赖、欠抽欠练、人憎狗厌的两个童子,却安静文雅的在客院里,读书览画,比门里时不时惊飞炸毛的精英弟子还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