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惊实诚”有礼在先,它表示:架子端够了,得说实在的了:“我说二位仙童呀,这一桌子的果子、点心,就这么摆着不扎眼吗?你们不吃,有我啊!有我啊!我这都饿了多少天了,您们不吃,我得吃啊!”
边说边踩着鸟爪子,绕着那些果子、点心盘子走了一圈,还用翅膀尖尖表示重点地指着几样。
可能那是它爱吃的。
大花和木耳捂住嘴、靠住椅子笑得说不出话。
“惊实诚”念叨完,因为饿了好多天、憋着不吐不快的话。
转悠的过程反应过一个闷儿来。
一个急刹车,翅膀又拱起来环着致意周围:“不是仙童要饿着我呦,是他们不知道我得吃东西呀,哎呦,可别闹下误会哦。”
环着致意完,看木耳头顶的木牛,正用一只爪示意它问黄敬烈。
转过身对黄敬烈发话:“宗主大人,我能吃不?”
黄敬烈被自己的“前传信使者”,给弄得哭笑不得,两位小友一看就很是惯着它。
“吃呗,都给你,吃不了带走!”
“惊实诚”鸟脸上似乎能摸出笑毛儿来,和木耳大花分别点了点头,扎撒着两个翅膀,要兜起来的样子。
长老席旁边的执事在它喊饿的时候,就笑着包了一包果子、点心,这会看它张罗自己的干粮,都顾不上先吃几口,笑不可抑地掂着那个大包裹递到它眼前。
“惊实诚”满眼的沉醉,高兴地飞在木耳簪子周围,小脑袋点一下包裹、点一下簪子头上的楼船。
那意思:给我存船上。
木牛缠着身子盘在簪子上装雕饰,这会亮出一个趾爪尖尖,敲了敲楼船,尾巴一扫那包裹,包裹“嗖”一下飞进楼船。
“惊实诚”想着搭趟木牛的顺风爪,跟着包裹往里飞,飞到一半,脑袋卡着,瓮声瓮气地说:“我一个鸟,闷在船里,好不容易出来,我在外面玩会行不?”
……
木牛忘了敲船只顾着笑,“惊实诚”半个身子吊着,气愤地蹬腿。
大花倒是因为它这一出,注意到木牛敲楼船的那个趾爪,不知道什么时候涂了黑色的油彩。
仔细看,哎呦,那不是鹏幔前辈吗?真淘气!
木耳抬手,把等不着木牛的“惊实诚”摸在手里,放到桌子上。
“惊实诚”瘫坐在桌子上,看了眼周围,三位“大人”都没意见它坐桌子,松快下来专心啃点心、果子。
这货一亮相,把擂台的风头都抢了。
坐的地方可以啊,你个傻货,不就是傍上了仙童吗。
别的“惊心鸟”心里很有些不忿。
“惊实诚”也不想那么显眼地坐着。
你以为我愿意啊?!
你看看黄宗主和两位仙童,黄宗主那是前任,总不能当着现任钻前任的袖子吧?!
再看两位仙童,哪个的衣服角我都不敢沾,那得要命!
说起来,这桌子还是级别最低的了。
黄敬烈由不住都笑了出来。
没显出对那楼船的意外,招呼两只看擂。
英聪快要比试了。
看了一出戏的众人,心思各异。
那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人,都觉着“惊实诚”有趣,想着回头有空也逗逗自家的“传信使者”。
“惊实诚”开了“惊心鸟”界起名热潮。
那些看别人下棋,别人走一步、他们能看出后三步的人,都觉得黄敬烈和两个童子不简单,哪儿哪儿都透着蹊跷。
悲义宗五长老、甄荆霄从头到尾只琢磨两个字:外面!
既然仙界说,没有谁家漏下来仙童,那就是说,两个不是仙界来的。
那他们从哪个外面来的?
永盛洲之外?
惊诧海南岸到底眼界窄了些,或许修行霸主宗门知道永盛洲之外如何?
惊礼宗不管怎么耍花枪,可都没否认一件事,那就是二人“从外而来”。
不管哪个“外面”,甄荆霄都很感兴趣!
盯住这俩,说不准师尊和自己卡着的境界升华有了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