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欲哭无泪啊,刚被小丫头利用了一把,现在又被小表叔威胁,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秦溪挺起身板刚想说些什么,乐姚就转过了头,先给了秦溪一个警告的眼神,再望向赵祁,嘟起小嘴,可怜兮兮道:“世子叔叔,您怎么才来,姚儿被人欺负了!”
秦溪:“……”
赵祁望了望乐姚,又望了望秦溪,再望了望乐姚,再望了望秦溪……不对啊......
“咳咳……安静,都坐到自己座位上。”周夫子坐回了座位,问众人道:“先前布置的诗作完成否?”
“完成了!”学生们异口同声。
“那就从第一组开始,逐个诵读吧!”
学生们将自己写下的诗作依次大声朗读,前两组的学生已读完,大多都中规中矩,不是写月下的花花草草,就是写赏月的男男女女,乐姚虽不会作诗,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毕竟都是出自十来岁孩子之手,优秀程度可见一斑。
两组完成,接着是第三组,八皇子赵永就在这组!
“夫子,八皇子今儿个可是做了首好诗呢!”与赵永同组的杨友嚷道。
杨友是杨夫人的侄子,万事都以赵永马首是瞻。
“安静!”
周夫子对赵永的文化底蕴可是知根知底的,以赵永的水平,能做出好诗,难啊!若要做出一首工整的,或许可以。
听杨友这么一喊,周夫子倒是有了些许期待,毕竟这孩子也跟着自己读了六年书。
周夫子挥了挥手,示意赵永起身:“站直了,给老夫好好念念。”
赵永得瑟地站起身,挪开镇纸,挥了挥衣袖,拿起几案上的诗作。
诶?似乎跟先前的有些不同?第一句是:床前明月光,没错!后面的......呃,随便吧!
赵永整了整下摆,清了清喉咙,放声道:“窗前明月光,照映鞋数双,云雨潇潇夜,莺燕声满床。”
语毕,赵永沾沾自喜地扬了扬头,等着夫子的赞扬。
赵祁:“……”
秦溪满脸通红,就差没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明明是一首艳诗啊!自从秦溪偷看了父亲大人收藏的春宫图后,对这男女床第之事也略知一二了......
众人:“……”
这诗怎么怪怪的?
齐夕鸣小声道:“雨夜怎么会有月光?“
十三公主小声道:“床边为何会有数双鞋?莫非雨夜柜子渗水,要把鞋子放在床边晒晾?“
白珍珍小声道:“这黄莺和燕子怎么会跑到床上去呢?“
乐姚:“......”
赵祁:“......”
杨友也对此诗不明所以,但这完全不妨碍拍赵永的马屁,可正当他要拍掌叫好的时候,只听见“啪”的一声,周夫子拍案弹起,额头青筋爆现,双颊涨得通红,怒发冲冠道:“混账东西!”
众人:“......”
除了乐姚、秦溪和赵祁,众人一脸茫然。
周夫子怒道:“先帝在世时,就已命老夫为宗室学堂的夫子,老夫教授过的学生,如今不是王爷郡王便是世家大族的族长宗子,即便是当今圣上,老夫亦授教其数年,老夫教书二十多年,从未见过一个学生似尔一般……败类……简直是……”
周夫子一口气没接上,居然气得昏了过去!
众人:“......”
乐姚心头“咯噔”一声,暗叫不妙:死了死了!这回闯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