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小罗子公公便来到了当值亭,一见到桂林和桂花就咧嘴笑道:“劳烦两位姐姐了,乐小姐真是太客气,奴才这人没什么喜好,就是特好这口,一日不吃就......嘿嘿......奴才这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呢!”
小罗子今年已二十出头,可见了比自己年岁小好多的桂林和桂花却一脸讨好地唤“姐姐”,想来在这宫里混的都是滑不溜秋的。
桂花笑道:“公公莫这么说,您对咱们家小姐的照拂,小姐都记得呢!咱小姐还时常跟太妃娘娘说,她康复得如此好,小罗子公公可是功不可没的。”
小罗子一听,两颊顿时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他连忙低下头,哈着腰说道:“岂敢当,岂敢当啊,折煞奴才了,那都是太妃娘娘的旨意,都是圣上的旨意,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啊!”
金华看着小罗子害羞的样子甚是滑稽,便捂着嘴笑道:“小罗子公公也会怕羞呀,呵呵......”
小罗子被金华这么一说,两颊更红了,然连脖子都红上了,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二两碎银子,塞到金华手上:“金华姐姐您就别笑奴才了!”
金华看了一眼手上的银子,心花怒放道:“行!不笑了,不笑了!”
小罗子收回双手,目光在麻袋上停留了片刻,微微皱了皱眉,为难地开口道:“金华姐姐,奴才有一事相求,外院的公公侍卫们这会子都在忙,这一车子番薯奴才一人推不动,所以想问问金华姐姐,能否先将车子在当值亭暂且放上一个时辰,等咱外院人回来了,我再请俩小公公来取,您看如何?”
金华听小罗子这么说,笑了:“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这小事一桩,当值亭后院大着呢,随便放,您什么时辰来拿都行!”
小罗子立刻松开了眉头,高兴道:“那真是谢谢金华姐姐了,麻烦了!”
在桂花和桂林的帮助下,小罗子三人一同将一车“番薯”推到了当值亭后院。
将手推车放下,小罗子的眼珠扫了扫四周,然与桂花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小罗子启口,无声地向桂花做了个口型,桂花见后,微微向他点了点头。
乐姚在养合宫内布下的局进行得很顺利,可乐姚自个儿在御书房里,却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景德帝在乐姚的两张大作上足足游走了一刻钟,乐姚这颗小小的心脏就差没吓出了心脏病。
乐姚的眼角时不时扫一扫身边的三人,唉……这三人的情况比自己更糟糕。
赵永低着头,脸色苍白,浑身是汗。
赵浅涨红着眼睛,眼泪不住往下掉,可她又不敢哭出声,样子甚是可怜。
诸葛静已吓得浑身颤抖,眼泪都忘记掉了。
与他们相比,乐姚的表现好太多,可那也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她的内心也是慌的很。虽然在学堂的时候已经和赵祁核对了一遍口供,赵祁叫她别慌,可现在的气氛不得不让乐姚心里发毛,谁叫龙心难测呢……
景德帝抬起头,望向跪着的四人,开口道:“一个一个说,你们是怎么把周夫子气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