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乐姚说得认真,秦溪禁不住又回过头向后张望,可背后连赵祁的影子都没有。
不见赵祁,秦溪的玩心大起,开口吓唬起乐姚:“你相不相信,爷能一只手把你挂到城门上去,看你到时还敢不敢满口胡话,哈哈……”
“你放手,你勒死我了,咳咳……”
“放心,勒不死,爷可是有经验的……哈哈……”
“秦溪你放快手,世子叔叔就在你背后,他定饶不了你的!”
虽然已不相信乐姚的鬼话,可秦溪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这丫头又再说胡话。
秦溪回过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乐姚,像是在考虑要如何处置她一般。
“秦溪你……”乐姚原本还想再胡说几句,然这会子见到秦溪背后,赵祁正从课室门口走进来。
乐姚心头一喜,心想救兵来了,就扯开嗓子,哭声哭泣道:“世子叔叔救命啊,秦溪他欺负我……”
已被乐姚骗了三回,这回秦溪说什么也不再相信这丫头的鬼话,他连头也懒得回,只对着乐姚做了个鬼脸,然放了句狠话:“你省省吧,别以为搬出小表叔,爷就怕了,爷可不吃你这套,就算赵祁现在站在爷的面前,爷照样扒了你的衣服,把你挂城门去!哈哈……”
“哦?你倒是试试要怎么挂……”
一个熟悉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自秦溪背后响起……
……
若有人问秦溪,由小到大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回答:与乐姚做对!
看着乐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秦溪连掐死她的心思都有了。
乐姚泪眼汪汪地拽着赵祁的衣袖,可怜兮兮道:“世子叔叔,秦溪年纪小不懂事儿,咱们大人有大量,也别跟他计较,您就罚他扎三个时辰马步吧!”
赵祁:“……”
秦溪:“……”
……
经秦溪这么一闹,乐姚也没了睡觉的心思,她坐在书案前,手掌托着脑袋,心里默默背诵起药理。
前方的喧闹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原来是王家长女王介群被一众二等世家的小姐围着走进课室。
王介群走到自个儿的书案前,解下身上的书袋子放在案上,然从书袋子里拿出一些瓷瓶。
王介群把瓷瓶一一分给小姐们,自豪地说道:“这是咱们家新出的香粉,我娘说这比起盈满阁的香粉,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用着试试,用好了,回头我再给你们。”
“不用麻烦,用好了,咱们自个儿去买!”一个二等世家的小姐打开瓷瓶盖,一股花香扑面而来,她忙盖回盖子,道:“你们家出的香粉可比盈满阁的合算多了,才五百文一瓶,味道也比盈满阁的香粉香,以后我再也不帮衬盈满阁,就只帮衬你们家的!”
又有一小姐附和道:“嗯,盈满阁卖得太贵,这香粉不就是一些花粉做的么,哪就能卖那么贵?现在好了,你们喜迎楼也卖这香粉了,价格也公道,我看那些个奸商也别想在金陵城混了!”
“那是!听说前阵子,盈满阁被人砸了……”
“活该!谁叫他们卖的东西那么贵,骗老百姓的钱,遭报应了吧……”
“我看这盈满阁迟早要关门大吉!”
“诶,现在不就已经关门了么……”
“哈哈哈哈……”
“不知所谓!”就在众女子聊得尽兴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小姐们的议论声。
大伙儿朝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楚家公子楚怀荣坐在书案前,转着笔杆子不屑地看着这群世家小姐。
有一小姐壮着胆子开口道:“什么叫不知所谓?咱们可是就事论事!”
楚怀荣也不跟她们争论,别开眼,继续转自个儿的笔杆子。
楚怀荣虽不及他父亲对生意的灵敏,可在家族的耳闻目染下,也对一些生意事有些自己的见解。
楚怀荣用过盈满阁的产品,这是他从小到大用过最好的香粉,何况前些日子他还吃了盈满阁的保健丸,功效不比太医开出的药方子差。这些可不是一般的店铺可以做出来的。
若他想的没错,盈满阁这些日子闭门谢客,并不是那些女子口中说的“东西卖的贵,遭报应了”,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也猜不透,或许家里的老爷子知道,老爷子一向是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