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介群委屈地红了眼,倔强地挺了挺小身板,虽不再出言反驳,可这样子是明显地不服呢!
景德帝抚了抚龙须,面无表情地坐在上座,他没有开口训斥秦溪的无礼,也没有责备王介群先前的失态,他就是安静地坐着,看着事态的发展,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对于王介群的怒斥,秦溪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他只搔了搔脑袋瓜子,算是揭过了这句怒言。秦小爷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单单说这吵架,他可就是个中高手,何况,现在这场面,充其量也只能算是“理论”。
秦溪摊了摊手,见身边的楚怀荣没事人似的站着看好戏,便挪步站到他身边,伸出胳膊绕过楚怀荣脖子,把身子倚在他身上。
楚怀荣嫌弃地瞅了秦溪一眼,甩开他胳膊:“跟你很熟么?闪开!”
可秦溪就像是个橡皮泥似的,又粘了上去,露齿一笑:“容狐狸,咱俩谁跟谁呢,小爷可是为了帮你才站出来说话的,你让我靠靠又不少块肉!”
“哼!”楚怀荣冷哼,但也没再甩开秦溪。
见这俩家伙儿目中无人地在大殿之上瞎扯,把周围的人都当成了空气一般,这股嚣张刺激到了王介韬。
说起与宗室的关系,王介韬的母亲可是景德帝的堂妹,他王介韬可是景德帝的外甥,然这秦溪只不过是秦太后娘家的一个曾孙,而这楚怀荣更是与宗室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可为什么他们俩就能在大殿上那么肆无忌惮,而他倒像是个外人一样,担前顾后的……
王介韬愤怒到了极点,他也顾不上合不合规矩了,开口道:“秦溪,你没有任何证据就质疑咱们王家的香粉,你欲意何在?又是谁指使你如此含血喷人,来污蔑咱们王家?”
嘶……这话说的……
今儿个可是秦太后的寿礼呢……
精彩了,精彩了……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呢……
众人的八卦之心油然而生,大伙儿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上座的景德帝与秦太后。景德帝仍面无表情地看着大殿正中,秦太后也不发一言,倘若仔细观察,不难看到她老人家眉宇间的一丝愠怒。
这会儿,没等秦溪回答,楚怀荣倒是开口了:“王公子此言差矣,今儿个是太后娘娘的寿辰,你们兄妹献香粉配方心意可嘉,我和秦溪也是出自一份孝心,关心一下涂在太后娘娘身上的香粉罢了,毕竟太后娘娘凤体矜贵,这要是万一……咳咳……”
“怎么会有万一,你们摆明是……”王介群的话再次被站在世家席中的王庆打断。
王庆耐着最后点儿性子说道:“既然这样,那好办,咱们就来试一试这香粉的功效不就得了!”
是啊……这事儿不就那么简单么,试一试不就见分晓了?!
一抹狡诘的神情在秦溪眼中一闪而过,秦溪暗喜:等的就是你这句!
“还是王家老爷说话实在,王老爷您是亲自试呢,还是找几个下人帮你试?”秦溪捏了捏鼻头,那样子简直可用吊儿郎当来形容。
“我来试!”王介群朗声道,话语中满是怒意。
秦溪这家伙太过分,这香粉本是要献给秦太后试用的,这会儿子又岂能让下人们试用?这不是在打王家的脸么,把自个儿都不敢试的产品献给秦太后使用?
可若真像秦溪说的,要王家当家家主亲自试用……王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可恶的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