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梅”是每年赏梅大会的固定节目,简而言之,就是以梅花为主题,大伙儿来比个赛。
比什么?以什么形式比?每一年的内容都不同,形式也五花八门。
“楚公子,这斗梅究竟怎么斗?”白珍珍好奇地问楚怀荣。
今年是白珍珍第一年参加赏梅大会,对于这项比赛一无所知。
“今年怎么个斗法,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楚怀荣挠了挠后脑勺,微微一笑。
“他当然不知道,今年斗梅的内容可是曾姑祖母亲自定的。”秦溪瞥了楚怀荣一眼,得瑟道。
“原来是太后娘娘定的呀,那么秦公子一定知道了。”白珍珍一双漂亮的大眼弯成了月牙形,迫不及待地问秦溪:“秦公子,今年咱们如何斗梅?”
秦溪:“……”
乐姚掩嘴微笑:“白姐姐,秦公子哪会知道?虽说今年斗梅的内容是太后娘娘所定,可为了公平起见,要到比赛的时候才会揭晓内容呢!秦溪哥哥,姚儿说的对么?”
见乐姚为自己解围,秦溪心里舒爽了,连忙符合:“对,对,比赛就得要公平,我怎能去问曾姑祖母,破坏这规矩?”
楚怀荣对着秦溪没好气地抽了抽嘴角,鄙视他先前的得瑟。
“那去年的斗梅,比了些什么?”乐姚问楚怀荣。
“作诗,以梅花为主题的诗!”楚怀荣回道。
作诗?那多好啊,乐姚脑袋里立刻浮现王安石的《梅花》,那首诗是她小学的时候学的,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啧啧,多好的一首诗呀,不过去年比过了,今年应该不会再比作诗了吧,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那去年是谁赢的呀?”白珍珍好奇地问。
“是诸葛小姐!”楚怀荣想了想,说道。
“是诸葛八小姐诸葛静?”白珍珍问。
“嗯!”楚怀荣点头。
去年,诸葛静只有九岁吧,九岁就会作诗,厉害啊……乐姚不禁暗叹,再想想自己,九岁的时候应该只会背背春眠不觉晓和锄禾日当午吧……
虽是冬日,但今儿个阳光明媚,前几日猛烈的西北风,今日却不知跑哪儿去了。
梅园的花园子里一派热闹,今年楚家下了大手笔,在园子里搭了个超大的戏台子,台子有六尺来高,宾客即使坐在离戏台最远的地方,都能将大戏看得一清二楚。
戏台下,百来张宽大的案席遍布在园子中央,四周各式品种的梅花仿佛将宾客们围绕在花丛之中,幽香静怡,弥散四方。
今年,席位的就坐亦与往年不同,秦太后虽未亲临,但她老人家建议,可以按宗室学堂的小组划分,这建议似乎有考核学业的意思了。
建议倒是不错,可真要按这建议来分坐席,那就有些困难了。打个比方,白家的白珍珍是第五组的组员,可是她兄长白珍灏却是第四组的组员,那么白家的其他人又该坐在哪一组呢?
经过楚家老夫人的反复思量,最后决定让孩子们与其家族长辈分开入席,学子们仍是分成八组,若不是宗室学堂的学子,那就可自行决定入哪一组。
乐姚顺其自然地和赵祁、秦溪、齐夕鸣、白珍珍坐在了一起,此外,楚家二房的庶女楚怀安,诸葛家三房的庶女诸葛烁也选择了加入第五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