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两位皇子从北边儿打了胜仗回来,景德帝就会定下太子之位,可如今又一年过去了,景德帝对太子之位仍犹豫不决,外加朝堂上的大臣、金陵城的世家都在一旁观望,皇后娘娘终于沉不住气了。
虽说四皇子的母亲已经过世,可他背后的石家和邱家的实力却不容忽视,更何况四皇子乃是先太子妃唯一的血脉,更是景德帝名正言顺的嫡子,若景德帝要将太子之位予赵旷,那亦无可厚非。
原本,孙皇后的背后还有一个诸葛家可以帮衬,可后来诸葛明慧把主意打到了赵祁身上,再后来诸葛静被送去了静心庵,如今孙家与诸葛家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了。
为得先机,先发制人,孙皇后不得不为二皇子再次铺路,而铺路是需要银子的。孙家虽有产业,每年亦有稳定可观的收入,可这些收入却远远不够孙皇后的支出,这也是为何孙皇后不得不将算盘打到盈满阁头上的原因。
无利不起早,钱氏一直就是这种人。这次她答应帮孙皇后搞定乐姚,除了孙家亦能在盈满阁身上得到好处外,还有就是孙皇后向她开出了令她无法拒绝的条件。
前些日子进宫,孙皇后与钱氏聊了一个晌午,出自孙皇后的那番话犹在耳边。
“嫂嫂,太子之位穹儿必须得到,银子的事儿就劳烦你们了!我看那乐家姑娘也是个机灵的,迟儿娶了她也不吃亏,何况男儿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不喜欢就多纳几个水灵的便是。”孙皇后放下皇后的架子,态度诚恳道。
“要将盈满阁收入囊中有的是办法,皇后娘娘莫急。”钱氏回道。
为了帮孙皇后弄银子,就要让自己儿子牺牲嫡妻之位,钱氏岂会心甘情愿?不到万不得已,她定然不会那么做,乐家虽有盈满阁,可是乐家毕竟不比那些世家大族。
“都一年多了,你们也试了很多手段,用银子去收买盈满阁的人,用利益去威逼等等,可结果呢?那些人不是油盐不进守口如瓶,就是被盈满阁一脚踢出了金陵城。前阵子,被派去南边儿调查产品方子的探子回来了,你可晓得探子怎么说?”
不等钱氏有回应,孙皇后继续道:“他说当年来向盈满阁讨债的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而那些方子究竟出自哪儿,根本没人知道!探子还说,在他打探的同时,亦有五六拨人来打探同样的消息。这还不清楚吗?这被派去的五六方势力,各个都与咱们一样,他们都在怀疑那些产品的方子根本就是乐家的!你想想,乐家若真的拥有所有产品的方子,那么这盈满阁究竟会生出多少银子?若要是盈满阁被赵旷的人捷足先登收入麾下了,那后果……你说,这让我如何不着急?”
孙皇后握住钱氏的手,闭了闭双眼,深深呼出一口气,遂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孙皇后换上一国之母的口吻,对钱氏认真道:“本宫应承你,若孙家办妥了这事儿,太子妃之位非正琳莫属!”
钱氏眼睛一亮:“娘娘此话当真?”
“一诺千金!”孙皇后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