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小姐献上的是禅味十足的茶道,茶一入口,连景德帝亦大赞此茶涩中的甘味乃是茶禅中不可多得的甘。
花家小姐当场画了一幅《百鸟朝凤》图,其兄长还在画作上提了两句经典诗词,这一环节更是把义演推向了高潮,花家老爷子笑得眼珠子都找不着边了。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若这个时候讲“拜拜”,乐姚定会第一个站起身给予最真诚的掌声,然后拍拍屁股马上走人。然而事实总是骨感的,随着世家小姐们一个一个演绎完,轮到乐姚上场也就越来越近了。
“小姐,万家小姐的木屐舞表演完,就该轮到您上场了。”耳边传来阿秀担忧的声音。
好吧,该来的总是要走一场的,乐姚现在只希望桂林那丫头能把自己先前的吩咐交代得明确一点儿。
木屐舞的献演又筹得了八十两白银,乐姚整了整衣领,准备起身步向人前。可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席间的九公主,如今的王家新一代主母赵浅率先起了身。
“父皇、母后,儿臣有话要说。”赵浅欠身道:“各世家小姐们的表演实在精彩绝伦,看得儿臣亦是心痒难耐。今日献演乃是为了远在旭北城的灾民筹款,技艺出色固然重要,然最终目的却是善款,儿臣倒是有一想法,儿臣想以个人名义为受灾民众出一份绵薄之力,所以想与下一位献艺者比个高下,所得彩头会全数捐赠灾民。据儿臣所知,下一位献艺者应是乐家小姐乐姚......”
赵浅话音未落,席间一众人群的目光已嗖的一声集中在了乐姚身上。霎时,乐姚成了全场的焦点。
好吧,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黄金坑。既然被当中点名,乐姚也不扭捏,她缓缓起身,纤瘦的身板此刻仍然单薄,然这单薄的内里竟是多了一份淡定、一份干练。
乐姚步履从容地走出坐席,不时已站在场间,她睫毛微颤,眼帘下的一对杏眼露出三分笑意,遂与赵浅双目对视。
“皇姐这是要对乐姚做什么?”坐在席位上的十三公主赵临忍不住朝身边的白珍珍道。
“做什么?哼,她明摆着欺负乐姚!”白珍珍不忿,“都是诸葛静的安排,都是她干的,她们联合起来欺负乐姚!”
与乐姚做了那么多年朋友,亦受了白家老夫人这么些年的疏导,对于金陵城大家之间的人情交道,白珍珍也是很有几分认知的。
赵临哪有不知自家皇姐对乐姚的不喜,可她对于这种境况无可奈何。
“先不急,乐姚是咱们三人中最机灵的,或许她能自己解决也说不准,若她真应付不了,我再去向父皇求助。”赵临道。
赵浅唇角微勾,一抹讥讽一闪即逝,她亦步出坐席,站在人前,距乐姚三步之遥。
赵浅高声继续道:“早闻乐家小姐聪慧过人,吾等在宗室学堂时已亲眼见识过。众所周知,乐家经营的盈满阁乃是金陵城不可多得的敛财铺子,乐小姐捐出一日盈利,已能让受灾民众解决一日三餐温饱,我想乐家小姐定是不会拒绝我这比试,为灾民们多尽一份绵薄之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