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芳华都紧紧跟着玉漱不敢落下一步,玉漱哪里知道芳华现在已然是皇上身边伺候的宫婢了,径自带着芳华回了眙绿殿。芳华默默跟在玉漱的身后,看着自己离帝宇宫越来越远倒也不敢吱一声,只能跟着玉漱回了眙绿殿。
西门楹在眙绿殿众已经妒火中烧了许久,见玉漱带着满脸伤痕的芳华回来,心中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半儿。赶忙迎上前去对玉漱和芳华嘘寒问暖的,“玉漱姑姑真是辛苦了,还要将这不省事的丫头给我送回来。”
玉漱见西门楹如此欢喜的模样心里倒也是纳闷了,不就是一个宫婢么,犯得着如此欢天喜地地迎接她回眙绿殿么?
“奴婢参见列荣娘娘。”心里奇怪归奇怪,在宫里十几年玉漱时时刻刻不敢忘记的便是这宫中的礼仪。虽然西门楹面带微笑地迎上前去,可玉漱还是惶恐地后退了几步恭敬地向西门楹行礼问安。
“奴婢参见娘娘。”芳华见自家的主子欢喜地迎上来,眼中不禁布满了泪痕,“奴婢该死,让娘娘费心了。”
西门楹上前一手扶起玉漱,另一手则扶起了芳华,“快起快起,芳华这丫头真是让我不省心,也多亏了玉漱姑姑才让我放下心来。”
玉漱见西门楹如此客气,倒也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忙推辞道,“是娘娘有福气,奴婢只是顺路将芳华带回来罢了。”说着又向西门楹一个福身,“娘娘这儿若是无事奴婢就先回潇湘宫了,那儿大大小小的事情还等着奴婢去操持,可不能耽误了。”
“也好,你就先回去罢。”不敢多留人,西门楹也就顺水推舟让玉漱先行离开。
待玉漱离开之后,西门楹便卸下了笑脸的伪装,一把狠狠地抓过芳华厉声问道,“你个小蹄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敢勾引皇上去了,真是大胆!”
听到西门楹这一连串的指责,芳华吓得立马跪倒在地,频频叩首道,“娘娘冤枉奴婢了,奴婢当真没有勾引皇上。更何况以奴婢的姿色,皇上又怎么会看得上眼呢!娘娘多虑罢了!”
西门楹对芳华的这番话显然不相信,不顾芳华怎么解释,上前一把拉起芳华的手撩起衣袖仔细查看着。直到那一枚朱血色的守宫砂映现在芳华略显粗糙的手臂上,这才让西门楹真正相信了芳华方才的话。
一把甩开了芳华的手,西门楹转身坐到正座之上,“既然以你的姿色勾引不了皇上,那皇上何故召你前去伺候着?你又怎么会由玉漱送回来呢?!”说罢便是狠狠地一拍案几,吓得芳华立马蜷缩起身子跪在地上低着头。
“快说!”见芳华没有任何反应,西门楹更是凶厉起来。
芳华一哆嗦,赶忙惶恐地磕头认错,随后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完完整整地告诉了西门楹,还一边哭着喊着希望西门楹能饶恕她的罪过,更希望西门楹能饶她一命。
“真是蠢钝如猪!”西门楹听罢芳华的一席话,心中的怒火陡然剧升,“平日里我怎么交代你的!你竟是一开口就把我平日里说的给全忘记了!这下给眙绿殿带来了无妄之灾,看你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