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娘娘只是一时糊涂,皇上!”芳华眼见情势急转直下,马上扑倒在了宇文轩的脚边,紧紧拉住宇文轩的衣角,哀求道。
“滚开!”宇文轩丝毫不留情面,一脚踢开了芳华,“西门列荣罪应诛灭九族,只是念在二皇子过世不久,不宜再造杀孽,朕才没有下令杀了她!”
芳华被宇文轩一脚踢至一边,胸口一阵难忍的疼痛让她寸步难移,只能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却还是双目含泪地看着宇文轩,哀求他。
宇文轩转头不愿看见芳华那样的哀求,闭目吩咐道,“即日起,夺去西门楹列荣称号,充入冷宫,终生为婢。”
又转头对着芳华说道,“宫婢芳华有情有义,也随着西门楹充入冷宫,朕也成全你的护主心切。”
说完,宇文轩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眙绿殿,只剩下眙绿殿中的一片嚎啕之声。
解决了眙绿殿的事情,宇文轩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澄清王妍冉的清白,将王妍冉请出栖凤宫。
马不停蹄地赶到栖凤宫,宇文轩似是等不及了一般冲了进去,也未等守门的太监进去向太后通传一声。
“皇儿这几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太后本在寝殿之中小憩,见宇文轩带着一行人风风火火地闯进宫来,心里不禁恼怒,“是嫌哀家这把老骨头碍事了么?想要逼宫?!”
“皇儿不敢!”见到了太后,宇文轩的心中也总算是冷静了下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皇儿是有要事前来。”说罢抬头看了眼站在太后身边伺候着的王妍冉。
多日不见,王妍冉似乎清瘦了些。相较几日前在秭归宫,王妍冉的脸上已红润了不少。虽然清瘦了,却有了一股高贵脱俗的气质,让宇文轩忍不住再多看几眼。
太后虽年事已高,许多琐事也懒得再管。眼见着宇文轩死死盯住自己身边的王妍冉,想起前一阵的事情心里还是没来由的一股怒气,口气不善道,“怎么?当日弃之如敝履,如今倒是上心了?!”
太后言有所指,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王妍冉听了太后的话,面上也是一红,却不敢开口说一句话,只是略显羞涩地看了眼宇文轩,很快便又收回了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双手。
“母后,皇儿今日前来是来请王妍冉回后宫的。”宇文轩发觉了大家的尴尬,也听明了太后口中的不善,便跪倒在太后的面前,请求着。
“咳咳……”太后伸手掩住了口鼻,硬生生地咳嗽了几声,“冉儿,扶哀家起来。”
“是,太后。”王妍冉很快便伸手将太后从卧榻上扶了起来,又伸手撸了撸太后的胸前,让太后适意了不少。
“皇儿,不是哀家不愿。”太后缓缓开了口,“只是当初哀家允诺,不让冉儿再迈出这栖凤宫半步,又岂能食言?更何况,冉儿犯了大错,还是留在哀家身边悔过为好。”
“母后,当初那香肌丸之事,是皇儿错怪王妍冉了。”宇文轩言辞恳切,“如今,皇儿前来替王妍冉澄清,也算是让皇儿的心中好过些。”
“咳咳……”太后又是一阵咳嗽,“你们年轻人的事,哀家是管不了了!这是去是留,你自己问冉儿罢,哀家要歇息了。”毕竟是上了年纪,加之近来身子一直不好,太后竟是连多坐一会儿也不行了。
“皇儿明白。”太后的话意思已经够明显的了,宇文轩心中大喜,望向王妍冉。王妍冉倒是为难起来,伺候着太后入眠,便轻手轻脚的走至宇文轩的身边,“皇上,走罢。”
“好。”宇文轩见王妍冉如此,心中大喜过望,牵起王妍冉的手便向外走去。
离太后的寝殿远了之后,王妍冉便轻轻抽回了自己被紧捏在宇文轩手中的手,一把跪倒在宇文轩的身后。
宇文轩察觉出了异样,也停下了脚步,收敛了面上的笑容。
“皇上对奴婢的恩情,奴婢不敢忘记,只是,奴婢不能随皇上回到后宫。”王妍冉一狠心,将话说出了口。
“这是为何?难不成还气朕当日的那一脚?!”宇文轩看着脚边的王妍冉,不甘地问道。
“皇上对奴婢的厚爱,奴婢谨记于心。”说着王妍冉重重地向宇文轩叩头,“只是奴婢福薄缘浅,如今只想一心伺候在太后的身边,不敢再做妄想。”
“说到底,你还是记恨朕!”
“奴婢不敢。”王妍冉抬起头,这时宇文轩才发现她早已是泪流满面了。“君恩无常,奴婢本就不得皇上喜爱,又何苦要滞留在皇上的身边,只是徒增伤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