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刘老爷语气不耐。
“想必宋师傅和刘老爷解释过了,死不了,代表刘夫人病情可以说严重也可以说不严重,还有的治,快死了则代表,如果能治的病拖成不能治的病,那就是快死了,没错吧。”
刘老爷肯定认为这些都是宋大夫和她说的。“那又如何?与你有关吗?”
应安堂,她提到宋大夫去应安堂寻求药材,他想起有一味药材一直都是短缺,前几个大夫因为这个情况,都用了其他药材来代替,但他们也说过,如果是这味药材,效果会比代替的都要好。
“殷良,如果是你想用药材来威胁老夫,你可以省省了,刘家也不是没有药房……”他也不是没有门路可以弄到药材,京城短缺,他可以让人去更远的地方找,甚至让人直接进山采药。
“不知道刘老爷记不记得一件事,前些日子,京城里有一夜,各大药房都遭到偷药贼光顾,只偷一种药材,连应安堂夜不能幸免。”
他想起这事,但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提起来……忽然,他想起来,那个贼贵的药不偷,只只偷一种药草,算得上常见的药材,是化瘀散块的化瘀草,就是夫人缺少的那味关键的药材。
药房不是刘家重点打理对象,而且所有琐碎的事务都由下面的人处理,他都不知道被偷走的会是自家夫人的救命草。
忽然,他瞪着她,咬牙道:“殷良,你提这句话什么意思,你不要说你现在手里刚好还有这种药材,拿来威胁我吧?”
她从看着桂河方向的视线拉回来,淡淡看着他。“不,恰好相反,殷良刚刚说了,应安堂也损失了这个药材,当时,殷良派了殷家许多人力去处理另一件事,没想到自家却是让人闯了进来,平白损失了重要的药材。”
刘老爷瞪着她。“殷良,你打什么哑谜,你究竟想说什么?”
“殷良只是提醒刘老爷一件事,当时殷家费了很多人力去处理另一件事,被分神了,没想会有贼偷了应安堂的药材,偷京城其他药房也就算了,他们的下人也没见得多有警惕,但殷家是世代练剑,警惕性比一般人都要好。”
她看着远方,又继续说道:“偷的药材本不是什么值钱的,当时大家也不以为然,没想今天,刚好就成了刘老爷需要的药材了,你说这两个时间,相差这么远,怎么到了今天就这么刚好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故意针对我们刘家?偷那个药材的人,是为了不让我救夫人?”刘老爷冷笑道:“我夫人自幼身居闺中,严守妇道,别人连她一面都没见过,平日也不会出来抛头露面,整个京城,谁会与这么一个妇道人家为敌?而且还是老夫的妻子,谁敢与她作对?”
刘老爷冷笑看着她,好像听见她口中说出来多么好笑的话,像是没有耐性继续听她胡说八道。“够了,如果你要是想说这个,那你真的连话都不会说,和殷二声相比……不,你连殷鹤也比不上,那个伶牙俐齿的小子,大概年岁还不及你,可惜了,死的是他。”刘老爷不屑甩袖要走。
她明白,人要是故意捏着弱点说,的确能有巨大伤害,但这些,此刻她却不能示弱。
是没有后路的,不能示弱。
“殷良还没说完,你可知道将殷家引走处理另外一件事的人是谁吗?因为他们,才会让殷家蒙受重重损失,让殷家连连失利,直到落入今天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