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半点不相信我,今天也不会来了,他一定和以前相差非常远,已经远得无法回头了……殷家对已经逐出的人,从来没有太多的废话。”说着,她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带着苦笑,一饮而尽。
再看着他时,颇有可惜的意思。“你应该早点和殷二声交过一次手,你就会知道他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在他手里学习,没什么是他教不了的。”
徐知安也笑了。“也没有太可惜,他以前来过外域……我记得是他还少年时候的时了。”
那时候的外域比现在还乱,他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独自一人穿越沙漠戈壁,给当时抓过他的人,都从他手里领教过厉害。
她只是对此笑笑,不予置评。
至此,再说下去都是废话了,他们已经达成共识了。就在她已经知道他会来找她见面这一刻,他这时才知道,果然不能因为是女人就小瞧她,她非常聪明,不输自家楼主的聪明。或许她能在殷二声手里继承殷家,不是殷二声快病死随便说说的事。
他很快就离开了,直到暗卫回来,也没察觉有人来过她房中。
不知道哪个死掉的囤龙堡的人最后是怎么追究,看起来,表面上血楼和囤龙堡并没有发生更大的冲突。
这两天,少堡主还是和殷疏狂说说笑笑,现在是大雪天,他们没有外出,就是待在楼寨里宴请而已。
不过私底下有没有出去,她就不知道了。
除夕那一天很快了,囤龙堡的人打算要离开了。而她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只能听见他们准备离开的消息,自己却无法动身。
不过,跟着去囤龙堡也不太是个好的选择。
囤龙堡的势力错综复杂,而且除了大胡子,她并不认识其他人。大胡子还是囤龙堡算得上底层的人,和囤龙堡主姓根本搭不上边。而且按照大胡子那个性格,当然会和自家主子商量怎么利用她。
他忌惮的人,从头到尾只有西一个人。至于没有西在身边的她,算不上什么威胁。殷家主子?对他而言又不是一顿能吃得上的肉。
也不知道殷五叔和殷三曲的面子能不能这里有用……她开始想七想八了。
拾儿一回来,就看见她坐起来喝茶了。“公子,你能下床了,感觉怎么样?”
她回过神。“好多了,谢谢你,拾儿。”
听见谢言,拾儿一时不语,又垂头丧气道:“不,拾儿没做得更好,如果拾儿有能力,公子应该已经回到京城了。”
她摸着拾儿的头。“你能这样想我就很感激了,这不是你能做到的事,殷疏狂不放人,你没办法的。”
拾儿只是看着她,眼里像是有着更多的话想说,但是不知道怎么说。
她揉着她的头,轻轻抱了抱她。她为她做得够多了,这不是一个旧识能做到的地步。或许更多的,是报恩吧,她没有对此过多深思。
当风雪稍停的时候,囤龙堡的人打算离开时,又发生了一件事。
囤龙堡带的人又死了,而且还是被抹脖了,与上次那个失足掉落的人不同,这次这个看得出来非常明显的人为了。
这件事彻底激发了之前埋下的种子,囤龙堡的人变得易怒易激,因为看得出来,血楼的人全都进入战备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