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燕！”

她忽然听见一个声音，一个身影躲在屋后朝她挥手。她过去，阿万直接扑上来，将她藏到黑暗里。

“前门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怎么说开战了？”阿万焦急对她低喊。

她看小秃驴也在，心情一松，那就好了。

“没什么，出去了再说。”她起身要走。

阿万却是用力拉下她。“出去？你不是说另有计划吗？出去做什么？”

对了，她还没和他们说清楚呢。不过这时候，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了。“对啊，出去再说。”

她拉着小秃驴站起来，小秃驴只是紧紧盯着外头，并没有拒绝。但阿万就一脸不甘愿。“我不出去，我要留在这里当杀手。”

她眨了眨眼。“当杀手哪里都可以，来中原吧，京城，我的地盘，让你当杀手当个爽。”

中原，京城。

阿万迟疑了。“你究竟是谁？”

“出去了再说。”她拉着他们俩往悬崖处赶，趁这里的人都在前门，她快速和他们交待怎么从这里离开的办法。

两人半信半疑，但终究还是合力帮着她，从那个可怕的悬崖口钻到了楼寨之外。这里离大门很远，只能看得见那里火光不断。

当然，要从沙漠离开，没有马匹是不行的。

他们两个在她的安排下，直接往十里之外的营地跑。不过不用这么艰辛跑到那边，只是在路上就能逮到落单的马匹。他们顺利摸了一匹马，又起了一大段路，顺走了另一匹，花了不少时间，他们才继续往西方向狂奔。

阿万想用火把照路，让她阻止了。火光会暴露他们，而且风雪这么大，有火没火差不多了。

他们顺着风走，没那么受阻，几乎是奔了一夜，直到风雪慢慢消停，奔出了沙漠地带，路更好走了。

她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已知的都城，而是随着风走。跑到差不多够远的距离了，就近选择绿洲城。而且是越大越好，很快，他们就在中午前到达了第一座城。

一下马，她第一件事就换了里头的血楼衣服。穿着一身黑衣在沙漠里行走，非常明显。衣服的事很好解决，用自己较好的衣服换便宜的衣服太轻易了，反正够暖和就行。然后在她的要求下，他们把马匹换成了钱，顺便问了周围哪一个城市更近，透露他们下一个前往的地点。

做完这些，才去小摊店里吃点东西果腹。

阿万不明白。“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如果让他们查到我们去那里，不是很快就被抓到了？”

“我只是故意问的，又不会去。”她咬了一口饼，就着粗茶喝下。

“不去那里为什么要问？”小秃驴也不明白。

“这附近的地方我都记住了，问人是故意的，如果他们找到马匹，就会往那个地方接着找，我们绕点小路，往北去找个商队，混进去让他们带着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