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这些天出的糗样,大庭广众下和那个小姑娘打架,自己被追得到处跑……
她忽然感觉自己对不起殷二声,他还这么看重她,把殷家之主给自己,自己还一点也没有殷二声当年半分样子,让人给玩得团团转。
她深深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缓和了些,又说道:“他会放我走吗?”
歌扇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见庄,她轻叹口气,感觉自己的喉咙更加痛了。再抬头,是苦笑。“看来,今年过年和你一起过了。”
看她不像生气,歌扇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些放松了。
她看见他脸色细微转变,才意识到,合着这家伙过来是拐弯抹角说这些话是和自己道歉的意思吗?
傻歌扇,她就算再生气,怎么会真的算在他头上,肯定冤有头债有主。
她没有多次一举问他可不可以托信出去,告知殷家她还活着。歌扇是个守信的人,他现在跟了殷疏狂,就绝对不会做殷疏狂说不的事情。而且,想也知道殷疏狂不允许自己这样通风报信了。
不然,西来了,血楼肯定要吃点苦头。
“那我就更想不明白了,你听说过血楼和殷家还有仇吗?”她给他倒茶,顺口问道。
殷歌扇想了想,摇头。
看他脸色,应该是他不知道的意思。歌扇也不知道的事,或许不是表面上的,应该是私底下的事。
那她就更没有头绪了。
“你觉得他会杀了我吗?”她问道。
闻言,殷歌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应该不会。”
什么叫应该不会?是有多应该不对?看歌扇想这么久,看来她真的是要做好被殷疏狂杀的准备啊。
为什么她突然感觉自己命苦起来,明明自己以前和他还是……有点关系,现在对方把自己当猴耍,还把自己关进地牢里,接下来还不知道对方还要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还能更糟一点吗?
她只是叹气,看着外头纷飞的小雪,思绪纷纷落落,最后只能剩下一个不起眼的念头。
今年的雪又来晚了。
还是此刻手里的热茶实在。
于是又和他喝了好几杯,直到其他人有事找他,他才离开。
突然,他出门前,问她道:“良,你还会让我和你一起喝茶吗?”
她愣了愣,直接道:“废话,我们还是一家人啊。”
闻言,歌扇才笑了,然后离开了。
她手里还拿着茶杯,脑袋里还想着殷歌扇刚刚的笑。
太帅了吧这家伙,笑起来那个酒窝,他以前的脸长得这么好看得过分的吗?好像是……他从小就长得和玉人一样精致。
这货现在就是年轻版的殷剑歌,而且是更加单纯的殷剑歌。
谢谢剑歌公子这张帅脸能遗传下来了。
想着,她倒了杯茶洒在地上,算是对他的敬意了。
不过,那个人敢留她在这里,也要看他能不能承受自己留下来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