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说得口渴了,他终于闭嘴了,她默默给他递上一杯酥油茶。他气得更是火冒三丈,又开始了下一轮的谩骂。
她勉强集中注意力去听,但很遗憾,他说的十句话里她大概只能听见开头和结尾两句话。幸好手边还有热茶,也不知道怎么打发这种无聊时候。
副楼主终于说完,她意思意思给他总结一下,准备赶人的时候,门口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来的是个年轻的姑娘家,穿着皮毛装饰的裘衣,绑着花辫,脸上红扑扑的,一看五官和偏深的肤色,就知道是外域族裔的姑娘。她身后跟着一众同样装扮、五官深邃的姑娘家,个个精神抖擞,抬头挺胸,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
打头的姑娘在众女拥簇下进门,不说话,先是视线在屋里打量了一圈,最后定在她和副楼主之间,最后,不卑不亢和副楼主打招呼,用栗人话。
“副楼主,你在这做什么?”先是尊称,后又桀骜,只见副楼主一见到她就皱起眉头,连长篇大论都不说了。
“你又来这做什么?”徐知安皱起眉头,忽然明白过来,也看了看她。“哦,因为她。”
面对两人的视线,她只能眨了眨眼。
“副楼主在说话,那我就先出去了,等副楼主说完我再进来。”外族姑娘说道,话是这样说,但双脚却没有离开。
徐知安知道她的性子,她在外头听还得了,于是说道:“不了,我说完了。”离开前,副楼主又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没那么轻易放过她。
面对副楼主的眼神胁迫,她也只能回以笑笑。
“你就是叫殷良?”
副楼主一走,外族姑娘毫不客气坐在她对面,也就是副楼主原先的位子上,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
看来走了个话痨,又来了个刺头,这个年轻姑娘应该就是解秋风口中的“女主人”。外族女子,嗯……殷疏狂究竟祸害了多少姑娘家。
她点了点头,给姑娘倒了零一杯茶。“没错。”
听见她的话,外族姑娘瞧着她。“你会栗人话。”
“会一点。”
“哼,会一点?我看这又是你们汉人说话不老实,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哪来这么多一点不一点。”外族姑娘不爽道。
没想到来的这个姑娘这么能直言,她倒是愣了愣。
“你来这里做什么?外域不是你们这些软弱的汉人女子能待的,你还是尽快回去最好。”外族姑娘高高抬头,不接受她的茶,而是以一种骄傲的姿势看着她。
难怪解秋风提起她这么得意了,这个姑娘家说话直接,的确很会给人吃瘪。
她想了想,回答道:“事实上,也不是我主动要留下来的,殷疏狂留我应该有他自己的打算。”
听她这么自然提起楼主的名字,外族姑娘愣了下,还没说话,她身边站着的其他女子已经忍不住了。
“你怎么可以直呼楼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