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不想反驳道:“才怪,你不知道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他,他玩自己人的样子。”
“……”歌扇想了想,回答道:“是这两年变了一点,脾气有些变化了。”
闻言,她沉默了下,他的心性变化都是因为接手血楼的关系,还有他加入血楼喝下的血纹毒。“他有修血楼的武功吗?”
“没有。”
得到了意外的回答,她愣得停住了脚步,慎重看着歌扇。“喝了血纹毒,就不能用原本的武功,只能修炼阴性的血楼武功,如果他不练,他拿什么防身?”
如果胡乱动用以前偏阳性武功,会让他经脉碎裂,发痒剧痛而死。西就是吃了这个亏,如果不是紧急的情况,他绝不会用以前修炼了半生的武功。
“他已经不习武了。”歌扇静静看着她,只是看着,好像话语中有什么另一层含义告知她。
“全靠你们两人的保护?”
歌扇点点头。
她沉思了一下,喃喃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他还是聪明人,居然会荒废了自己的武功,如果万一真出了什么事,身边没有歌扇和九段,落入最恶劣的情况,他以为真凭着一张嘴就可以全身而退吗?
如果这样想,那他就是笨蛋。
忽然有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她又问歌扇。“他是不是越来越疯了?”
“……”歌扇只是看着她,没有对她说的“疯”评价。
“他有喝解药吧?”她继续问道。
闻言,歌扇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说。“刚开始毒发的时候喝过,现在,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有没有喝,或许有,或许没有,她听得冷汗都冒出来了。“他究竟知不知道,如果不按时喝解药,脑袋都会不清楚。”
没有解药,被五脏六腑的剧毒侵蚀,毒发的时候是最可怕的剧痛,而且最后毒会蔓延进脑袋里,随时都会死掉。就连最不珍惜自己的西,整天喝酒,连他都要固定吃药,延缓剧毒侵袭。
“他知道。”
知道还敢轻忽自己的生命,她就感觉莫名一股怒气。“你怎么不拦着他,其他人知道他的情况吗,月罗知道吗?”
歌扇哪里是可以阻止得了他的人,想了想,说道:“月罗也许知道。”
他听过月罗和殷疏狂谈过这事,最后仍是不疾而终。
她只感觉心底的不安蔓延。“知道怎么也不阻止他?”月罗是个直接的人,有什么说什么,或许其中有其他的因素存在。不管如何,她无法忽视他这么轻贱自己的生命。
两人来到门口时,可以从门外都听得见厅里热闹的景况。刚好这时,门被打开了,出来的是九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