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顺从这只玉佩,还是顺从自己的心呢?
歌扇离开后,她来到后院时,这里果然是一团乱糟糟的景象,下人们忙碌地端送东西,管事吆喝使唤,库房里还有吵架的声音。
她走近前一听,大概是为了弄坏了某件贵重的东西在吵。
“我今天早上还看着好好的,怎么到了你手里就变成这样了?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我看你就是在欺负我们。”一个女子的声音嘹亮,很快就吸引了注意力。
“你们汉人都看不起月人,一定是你故意弄坏的,好破坏这场婚事,你不想让我们主人嫁给楼主,而好让你的主人嫁是吧。”
“一定是,汉人就是会玩这种背后手段的人,你们汉人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几个女子围起来一起骂,气势冲天,即使围观者也有汉人女子,都不敢说话,任由中间的女子被骂的得抬不起头。
“对不起……我会把它补好……”是拾儿的声音。
听到着,殷良皱着眉头走了进去。
拾儿怯怯说着,想从她们手中把衣服拿回来,却让她们一把推得远远的。
“还补什么!婚服怎么能补?你想让我们主人出丑吗!”
“这么稀少的婚服,你说补就补,你以为主人和你一样低贱的人。”
她听不下去了。“有话好好说,不必这样说两句就嘲讽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仗势欺人。”
她一说话,周围都安静下来了,所有人看着她,也露出了坐在里头的月罗。
原来她一开始就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看着她们吵架。
“血楼的事没有你说话的份,退下。”月罗站起来,脸上嫌恶,还把腰间的鞭子拿下来。
大家见到她的举动,纷纷退开,连拾儿都颤抖了。
她看了看那个鞭子,又看她。“拾儿是殷疏狂身边的人,跟了他很多年,从中原到外域,你不喜欢我可以,但别欺负她。”
“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讨厌你。”月罗恶狠狠说道,拿着鞭子的手的气到颤抖。
拾儿看见那个鞭子就吓得脸色苍白,恐惧不安看了看她。
“我知道。”她看了看拾儿过分苍白的脸,说道:“你讨厌我,有什么事冲我来就好,拾儿,这里没你的事,离开吧。”
“可是……”拾儿犹豫了,留公子一人在这里如果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谁也走不了。”月罗气得一喊,下人立刻明白,反手把门关上。
她也行动起来,将拾儿拉到自己身后。“月罗姑娘,婚期在即,你何必在现在闹出什么事让大家都知道。”
“我闹事?那好,今天,我就闹翻天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什么人!”月罗扬鞭抽下,鞭子在地上发出巨响,吓得下人们都往后退。
逞一时之气可以,如果这里又闹出什么事人尽皆知,又会引来一大堆麻烦,她现在最不想要更多的麻烦。
“我不会武功,你这一鞭子下去,我一定会受伤,对你来说一定很解气,但是,你有想过解气之后的事吗?”
月罗怒颜不变。“我已经是楼主夫人了,整个血楼都是我的,我还会怕你一个小小殷家?”
“你就没想过以后血楼总有一天会和中原接触?如果让我伤了分毫,我肯定生气啊,所以到最后,我绝对会让血楼付出代价。你作为一个血楼夫人,你知不知道承受这些的代价,不过就是你今日的泄愤之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