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三少主倒也默认,和月人族长一同看向殷疏狂。
他背对着他们,像是也懒得去理,什么话也不打算说,继续离开。
月人族长怒了,在外域,还没有人敢拿背面面对他们,这是对他们的耻辱。长鞭猛击,所到之处,地裂三分,月人擅鞭者一动,歌扇和九段也动了。
九股棘鞭像出水游龙,拍地巨响,鞭尾缠身,连皮都能抽下来。九段用剑抵挡,歌扇用了狠劲,直接用剑气将那些鞭子划断,像锋利刀片一样,棘鞭像绳子一样断裂在地。
“殷疏狂,你是不想和月人联亲了吗!”见血楼一点情面也不留,月人族长立刻就怒了。
殷疏狂转身,神情淡漠,以往的假意浅笑都懒得挂。“族长要是现在才反悔,殷疏狂也不介意取消婚礼,九段,把话带下去,让准备婚事的人都撤了吧,把那些参宴的人都赶走。”
“殷疏狂,你敢做出这样的事!”月人族长怒道。
“本楼主有什么不敢的。”
“你敢让月人成了笑话,就是和我们外域正式开战!月人绝对会用尽一切力量将你们血楼杀掉!”
闻言,徐知安也是隐隐怒意看着殷疏狂,他究竟又想干什么了……
殷疏狂根本毫不在乎。“族长,人也按照你说的抓了,婚事也照你安排的办了,族群也让他们过来了,你现在是还有什么不满?难道是想吞并血楼和囤龙堡,好壮大你的月人,成为外域第一大族吗?”
“我可没说这样的话!”
殷疏狂冷冷地哼笑道:“省省你的话吧,有空不如多哄哄你的宝贝女儿,她可是本楼主未来得夫人,三从四德现在学也不会晚。”
说完,他就甩袖离开了,任由月人族群被气成怎样也不理会。
血楼的人全部离开,歌扇则跟着他回到房中,九段在外调配人手。
一进房中,
“小狂,你还会让她离开吗?”
“离开?这种情况谁还能离开,这里就是一个死结。”看见歌扇看着他默不作声的样子,殷疏狂叹气。“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她当然要走了,明晚婚宴一开始,你带着她走,送她到绿洲城。”
“绿洲城离这里路途最远,为什么不是最近的小洲城?”
殷疏狂懒懒一瞥。“我的安排你还质疑了,要不要你来试试怎么做这个楼主位子了?”
“……”
他忽然笑道:“有时候我真怀疑,殷良是不是派你来血楼做暗桩,怎么她的事你总是特别关心,连我都不如啊。”
“我不能让她哭,你能。”
“啧啧,你的话术都比月人族长说得厉害,他们应该要和你请教才是。”
“小狂……”歌扇不知他复杂心思。
“行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他无意再说下去了,
殷歌扇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
临出门前,回头见殷疏狂整个人站在屋里阴影之下,惨白的光,黑暗的影,他那个即使独自一个人也直挺挺的背影。